“我说你的胆子小还真不是冤枉你的,我看也就花生米那么大。”司马延昭笑着说道,显然,楚江红那又怕又呆的样子,把他逗得直乐。
“你,你可小心着点,从小到大我可没玩过这玩意儿。”好不容易,楚江红克服自己的恐惧心理,来到跟前,可是还不曾爬上了满身通红的赤血神剑。
“那你跟我说可没用,你跟‘赤血’说去吧。”司马延昭大笑道。
“赤血老兄,你可小心着点飞,你可飞慢点,不是我怕,到底我这是第一次上天。”楚江红弯下身子,对司马延昭脚下的赤血说道,好像它也能听得懂似的,“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可上来了。”
“哈哈。”司马延昭大笑着。
好不容易楚江红算是爬上了赤血神剑,站立在窄而又窄的剑身之上,他的身子免不了要左摇右晃的,总之就是站不稳。
“你这把我抓这么紧,你让我怎么飞啊,如果你不放松点,我们俩都会从天上掉下来的。”司马延昭笑过之后,对身后那个把他的手臂都抓得有些痛的楚江红说道。
“什,什么,从天下掉下来。”显然,司马延昭的话可把他吓了一跳,他抓得越发紧了,“那我不玩了,我要下去了。”
“来不及了,呀唬。”司马延昭的话音还未落,赤血神剑便‘咻’的一声直向天空飞去。
除了一开始有些晃悠之外,飞得还是比较稳的。
梧桐镇上的农民们只看到一道赤红色的光芒闪过,还以为是神仙显灵了呢,赶紧跪下地去朝拜。
赤血直插云天,他并没有按楚江红的意愿行事,它飞得很高,飞得也极快。风在耳边刮过,呼呼作响,脚下的风景就如同画卷一般被拉过,只一掠的功夫,已经从这个山头越过另一个山头了。
几个时辰之后,他们在一处山脚停下。
“喂,我们到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司马延昭对身后的楚江红说道。
“啊?这么快就到了。”楚江红睁开眼睛,开始四下张望着,他看到周边是一群山,旁边有一条小溪流过。
“都跟你说到了,你还死抓着我干嘛,你是不是还没有飞够啊。”司马延昭对楚江红说道,在对方放开手之后,他开始不住的揉着被抓麻的手臂,显然楚江红的确是抓的够紧的。
两人从赤血之上下来之后,赤血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握在司马延昭的手中。
远处近处都是山,山上也满是郁郁葱葱的树,或大或小,在他们的身前有一条小径,向山上通去。
“你这一路上都是闭着双眼的吗?真是可惜了那一路的好风景。”司马延昭摇着头对楚江红说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更真切的表达他的惋惜之情。
“谁说我这一路上都是闭着眼睛的,我只是在最后眼睛累了,才闭起来的。”楚江红争辩道。
“哦?是吗?”司马延昭不信任的问道。
“那可不。”
“那你说说看那洛阳城的万年塔怎么样,还有那泰山的红石岩?”司马延昭不怀好意的问道,显然他在试探对方。
“哦。”楚江红做出一副十分感慨的样子来,“那万年塔真是高不可攀呢,可惜还不是让我踩在脚下,还有那什么红石岩,好看是好看,只可惜还没等我细细看来,就‘咻’的一下飞过去了,真不过瘾。”
“哈哈。”一听楚江红的话,司马延昭再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一听司马延昭的笑声,楚江红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我们既没有飞过洛阳城,也没有飞过泰山,既没有从万年塔之上飞过,更没有什么红石岩了,哈哈。”司马延昭笑个不停。
“你坑我。”楚江红红着脸,十二分不满的样子。
“谁让你是个既胆小,又嘴硬的乞丐呢?”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胆小就胆小。”楚江红自顾着嘟哝了一声,向小径走去,不再理会他。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嘛,其实第一次驭剑而行都差不多,我第一次站在赤血之上也是一样。”笑过之后,司马延昭又开始安慰起楚江红来了,他也开始觉得自己刚刚过于刻薄了。
“哼。”楚江红依旧不满的哼了一声,并不理会他。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在山脚停下,而不直接驭剑到山顶呢?”司马延昭试图改变话题,以缓和气氛。
然而楚江红依旧不搭理他。
“因为这是我们中原各大门派之间的无形约定,任何弟子都不得擅自在其他门派所在的圣山之上驭剑而行,那会被视为极危险的挑战,而且每座圣山之上都会设有禁制和法阵,如果一不小心触碰到禁制,将法阵启动的话,那驭剑之人誓必会粉身碎骨。”司马延昭自顾着边走边说,也不顾前方的楚江红是否在听。
此时楚江红已经在前方不远的地方站住,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司马延昭苦笑着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赶了上去。
那是一块界碑,一块十分巨大的石头,立在路旁,这是块什么材质的石头楚江红不知道,但是石头之上所刻着的两个大字,他还是认识的,便是斗大的‘天机’二字。
司马延昭也不再说些什么了,只是走上前来,望着石头之上那两个令楚江红看得入了神的两个字,事实上除了笔法古朴而有力之外,它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哪,你看。”司马延昭指着不远的前方对着楚江红说道。循着司马延昭手指的方向望去,楚江红看到那里有两个蓝色的影子正向他们所在的位置飞来。他看得出来,那是两个驭剑而行的人,他们的身后拖着两条长长的蓝色光带。
“那是天机山的弟子。”意识到楚江投过来的疑惑目光,司马延昭便向他解释道。
两个驭剑而来的人在他们前方稍远处下了剑,收剑入鞘,然后向他们走来,以示礼貌。
“不知二位是何人,来我天机山所为何事?”两个年轻人来到他们跟前,其中一个开口说道,他们二人都穿着天蓝色衣服,背后也各自背着一把长剑,身形气度看起来亦十分潇洒。
“我叫司马延昭,是九华山弟子,这位。”司马延昭指着身旁的楚江红对二人说道,“这位是我的师弟楚江红。”
一听这话,楚江红立时回过头来望着司马延昭,那吃惊的样子仿佛在说,‘怎么你们修行之人也可以撒谎呢,而且还这般轻松自在。’直到司马延昭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这才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