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
半晌,解晋道,“可你此举不但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也是在将解家置于险境。”
废太子之事虽然已过了二十来年,但解家仍旧难经风雨。
常曦才不会被他的话给吓到,如果此事真的那么危险,依解晋的狠辣手段,一早就将自己这个隐患给除去,而不是在这里跟她瞎哔哔。
只要对方还肯跟你说话,就证明有商量的余地,她上辈子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早就把这个看得透透的。
“解九爷,我不是吓大的。”她挑眉道,“这事于我得各方博弈去筹谋或许才会有胜算,但对你而言,这不是难事。”
她敢做,就有敢做的底气。
至于退路,她也想好了,甚至开始铺设。
为什么会跟司理套交情,甚至向他要人开设对外办事处,其实就是看中了司理海外人的身份,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她还能循着这条退路逃生。
海外的天地一样广阔,只不过那是下下策,在她能力的范围内,她还是不想离开故土。
毕竟人还是那个人,只要人有欲望,就没有谈不拢的事情。
此时的解晋却是很快捕捉到她话里的意有所指,她是将他与解家分开来看的,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收紧,全身不由自主地绷紧。
常曦一看,就知道自己试对了,于是她很无赖地摊了摊手,然后身子往前一倾,凑到解晋的耳边吐气如兰地道,“解九爷,放松,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任何秘密,我这人只对赚钱感兴趣,其他的一概不感兴趣。”
女人靠近时,那股幽香瞬间萦绕周身,解晋的身子不由得绷得更紧,常氏这人果然不听劝,明明叫她不要洒那么多的香粉,可她显然没有听进去。
耳朵被她的热气一喷,瞬间热热的,痒痒的,让他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朵。
他这点异常,常曦都看在眼里,当即眼里满是诧异,这个解九爷如此敏感的吗?明明都是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了,老婆都娶了三个了,怎么还纯情得像个毛头小子?
她暗暗腹诽着,却聪明地不在这个当口说这些挑衅他的神经,纯情少男可不能轻易撩拨,她这人一向很有原则的。
所以,她在退开时,不怀好意地朝他的耳洞里轻吹一口气
。
耳朵瞬间一热,解晋的眼里突然染上一抹红色,在常曦欲撤离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她。
常曦笑得眉眼弯弯,“解九爷这是做甚?定力,定力。”
居然敢轻薄她?
就在她准备一脚踢过去给他醒醒神的时候,解晋松开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推开,此时后退两步的他略有些狼狈地闭了闭眼睛。
常曦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对于解晋这举动,她冷笑嘲之,“解九爷,有病就看大夫,莫要忍着,小心忍出大病来那就糟糕了。”
解晋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眸子里一片平静,只见他道,“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
正欲再发作的常曦看到他道歉,这才没打算再追究,不过却是暗暗警醒自己日后跟他相处得多多提防。
“我大度不跟你计较。”
解晋对她这番说辞无动于衷,此时他坐回团椅内,不再靠近常曦,没有那股幽香味的蛊惑,他的头脑更为清醒,当即冷声低语一句,“我不管你知道些什么,管好你的嘴。”
“知道。”常曦笑着很配合地道,不过她的手还是在案桌上画着圈圈,说着条件,“不过这事归你摆平。”
解晋靠着椅后背,身体放松,微微睥睨她道,“常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须知我可没有义务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