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阵子却被门外的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
依儿有些惊慌猛的抬起头,慌乱的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跑出去开门。
“嘎吱”一声木板门的缝隙中出现了一张油腻带着奸笑的中年男人的脸。
依儿把门打开看着那人疑惑的问“里长这是有事?”
“依儿姑娘,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县衙把地判还你们,那个恶人也被县太爷重责了二十大板,你们是没去看到,打的那叫一个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说到这依儿眉头皱了皱,打断了他说“里长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哎呀,差点忘了那位大人让跟你们说一声,有缘南京再见!”看依儿不耐烦了,说完里长带着随从,连连躬身的走了。
依儿皱着秀眉回到屋里禀报了王臣贤,王臣贤想了想好像有点头绪但又想不起来,反正人家也无恶意还帮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不还的上这个人情。旋即微微一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眼睛却一直盯着依儿,依儿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想着之前脸红的那一幕有意躲着,便去了厨房做饭。
这时的王臣贤才得闲暇闭着眼睛思索起来。
在明朝这个大的环境中真的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啊。而且这是时代的文人所谓的狂生不少,自视甚高。多少人穷困潦倒一辈子也没读出个什么模样来,还偏偏自负是读书人高人一等,宁肯饿死也不肯抄持“贱业”。
想到这王臣贤叹了口气看了看屋里的四周,毫无疑问这个身体的前任也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当然大环境如此也不好去指责些什么。
好在这个前任但是个踏踏实实读书的书呆子,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好底子。自己但是不用重头再学起。虽说自己原来也搞考古,正所谓文史不分家。这文学底子自是不差但这要跟古人如此也是真真不够看的。
想到这王臣贤又不免有些头疼脖子发凉,这嘉靖皇帝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啊。这可是出了名残暴反复无常啊。这跟虽敦厚,平易近人的正德帝可是极具反差萌的啊。
这要是在正德帝时期混那该多好啊,起码不用动不动担心掉脑袋。又摇了摇头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去,既来之则安之。
想想近来几年的事嘉靖二十一年,首辅夏言革职闲住,严嵩加少保、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阁,仍掌礼部事。严嵩崛起,大明这一段黑暗历史的来段是夏言的死。夏言死后再无人肘制严嵩。
夏言是什么时候死的呢?王臣贤挠了挠脑袋喝了口依儿放在床边的水。
想起来了嘉靖二十七年,靠王臣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那不就是明年?!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李春芳今年状元及第吧,不过跟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
抬头看着这么一座危房,想了想要不回去?算了有些太没品了。暗自叹息如今还是先踏踏实实种种地吧。还有自己这身子也要好好锻炼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