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什么也没干,初衣为什么害羞跑掉了?
柳若嫄脸色阴沉,眸底卷起一股浓重冷厉的暴戾气息,怒火从胸口喷涌而出。
这两个狗男人,跑到柳府来欺负她们主仆!
岂有此理!
“大猫,出来帮我教训这个坏家伙,给初衣出气。”她一声娇喝道。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只巨大的灵豹,浑身金银色皮毛发亮,幽暗的绿色眸光盯着瑞征,把他看做一个猎物。
众人惊呼一声,吓得往后退步。
瑞征两腿发颤,头上冒汗,勉强咽下一口唾沫。
这猫……也太大了。
“呜嗷——”灵豹吼叫一声,猛地扑了出去,瑞征转身跳起来,嚎叫声往外跑。
“王爷,王妃,救命啊!”
“我错了,昨晚不该睡觉——”
“我就应该蹲在树上守一夜,去找初衣是最大失误。”
“呜呜,这只猫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会上树?”
柳夫人一见这副场面,顿时觉得无比欣慰。
不用多说了,昨晚静王肯定在这儿住了一夜。
连他的护卫昨晚都没走。
“别看热闹了,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柳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人去厨房炖汤,要留静王在府里吃早饭。
“凤姨娘先别走,你把我的房门踹坏了,得赔钱啊!”柳若嫄叫住凤翎。
凤翎脸上抽搐一下,讪讪地站住脚。
柳若嫄眼眸一转,故意跟云子缙撒娇道:“王爷,我这门红木的挺贵呢,你说她该赔多少银子?”
男人目光闪烁的看她,带着几分玩味,颇有耐性地说道:“不仅要赔门,她们进来还让本王受惊,加在一块,就赔一千两吧。”
柳若嫄双眼发光,“一千两好,就赔一千两!”
凤翎:“……”
这臭丫头,阴晃晃地讹人啊。
一千两赔个烂门?
她怎么不去抢!
“凤姨娘,王爷的命令让你赔一千两,不赔就是抗命,赶紧收拾东西滚出柳府!还有雷鸢鸢,你跟你爹欠柳府的八百九十两还没还清,到后天再不还,就跟凤姨娘一样下场!”
柳若嫄一双漂亮的杏眸熠熠生辉,紧紧盯着她们,却没有什么温度。
……
太子府,云其祯手拿一幅画像,凝神审视,脸色阴沉,表情变幻莫测。
令仪倚坐在他身边,穿一身半透的粉色细纱衣,浑身柔若无骨,双手缠在云其祯腰间。
云其祯不耐烦地推开她,说道:“这真是月观瑢的画像?你确定没有弄错?”
那天在柳府,云子缙没戴斗笠面纱,那一张脸并不像印象中的静王。
他回想三皇子小时候尽管病弱,但脸型是略圆的,而且双眉较平,皮肤较黑。
但是云子缙如今竟长成棱角分阴的脸型,肤白如玉,剑眉星目,跟昔日的三皇子天差地别。
而且他那张脸并不陌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回府仔细一想,记得好像看过画像,于是吩咐令仪,把手下密探备存的所有人物画像都找出来。
一下子找了几天。
果然,最后找到了一张。
一看画像的名字,顿时大吃一惊,竟然是观月阁阁主,定云国首富,月观瑢。
云子缙和月观瑢,居然长相一模一样?
简直匪夷所思。
“殿下,你已经盯这画像大半天了,能不能看奴家一眼啊。”令仪发嗲撒娇道,又往云其祯身上黏上去。
“你懂个屁,滚到一边去,别烦我。”云其祯厌烦地瞅她一眼。
一想起养了多年的灵豹送给柳若嫄了,顿时又觉得心塞。
他原本只是试探,没想真的送给她当宠物。
不料那个女人——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他一把推开令仪,愠怒道:“要你有什么用处?比不上静歌分毫,早知如此,我就该留着她。”
原以为令仪跟静歌的本事不相上下,都能做他左膀右臂的助力,这才把令仪收入太子府。
但现在看来,绮陌红楼养了那么多密探杀手,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静歌。
他一直以为,静歌可有可无,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但比较之下,才发现她无可替代。
“殿下担心什么啊,皇后娘娘已经放梅郡主出宫了,敏王那边总会消停一阵子。至于静王嘛,这么多年病怏怏的,要势力没势力,要本事没本事,太子还怕他骑到你头上不成?”令仪不以为然,继续赖在他身上。
云其祯心中烦躁,瞅了一眼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嫌弃道:“除了会在床上伺候人,你这个贱货,当真一无是处!”
令仪脸上打了五指红印,仍旧面带媚笑。
她愈发缠紧他,“殿下,奴家心里只有你,只要伺候得你满意,让奴家做什么都愿意,奴家愿意当贱货……”
看她一脸媚态,云其祯既厌烦,却又禁不住被她勾得心里直痒痒。
“真没见过比你更贱的女人!”他伸手在她半透的胸前狠拧一把,心里矛盾至极。
他需要一个善解人意,能全力帮他的女人,而不是这样一个只能暖床的。
但是……暖床的?
云其祯又受不住诱惑,心中愤恨不已。
他天生是要当帝王的命,可是皇上并不重视他。
这么多年来,皇帝对他这个嫡出太子,视而不见。
他想奋发图强,成就一番大事,让父皇刮目相看,但是……他却无法抗拒女人的引诱。
说到底,都是这个女人太贱!
如今他有些后悔,当初应该跟皇后据理力争,把静歌留下来。
那个女人,美丽,聪慧,有本事,有智谋……浑身热情,却不像眼前这个贱货妖媚。
静歌曾经深爱他,但从未引诱过他。
想到这里,云其祯顿感失落,仿佛心底有一块重要的位置被挖掉,空落落的。
他终究失去一个全心全力爱他,又全心全意助他的女人。
“殿下,让奴家伺候你安寝吧,奴家等了大半天,盼着殿下的恩宠呢……”令仪好像一只软绵绵的猫,不停往云其祯脸上蹭着。
“贱货,这才刚刚午后,天还亮着呢!”他眼底眸光一沉,猛地起身。
伸出大手揪住令仪头发,一路粗暴将她拖进寝殿,用力扔到床上。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令仪面带桃花,媚眼如丝,云其祯心底的邪恶念头油然升起……
不久,太子寝宫里传出一阵阵惨哼声。
男人把所有恼恨不满都发泄在令仪身上,想尽一切法子折磨羞辱这个女人。
但是令仪却满心欢畅,极力迎合着男人。
疼痛算什么,羞耻算什么,屈辱算什么。
重要的是,她得宠啊。
令仪万分得意,太子府有十几个姬妾,但太子却只上她的床。
她太得宠了,定云国每个女人都嫉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