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不死心的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们云良阁什么消息都打听的到,我也不必瞒你,骨玉是我胞弟,我不能让他一辈子困在云良阁里。”
怀玉见宋时渺并不吃惊,还有心思抠耳朵,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心就更凉了,肯定是蒋淮,把这条路也断了。
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带来的银钱往宋时渺的手边推了推。
“不能为他赎身,我见见他总行吧,以客人的身份,今日我要听他弹琴。”
今日说什么她也要与骨玉好好谈谈,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今日若是不成,蒋淮发现她偷偷来找骨玉,还不知要如何磋磨他们。
即便骨玉打她骂她,她也要与骨玉把话说清楚。
宋时渺见了钱,精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振奋,随即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将那包袱推了回去。
“若真想替他赎身,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我怕夫人出不起价。”
怀玉被宋时渺绕晕了,一会说绝对不行,一会又说也不是没办法。
心情忽高忽低,更让她觉得云良阁与蒋淮是一伙的了。
她不能往圈套里越钻越深了,“宋阁主说的是,我是拿不出那么些银子来,赎身的事不谈了,带我去见他吧。”
话落站起身来,示意宋时渺给她带路。
宋时渺这会是彻底醒了,起床气也撒完了,见怀玉变了脸色,他到有些愣了。
“怎么,你云良阁打开门做生意,我不能点名听他弹琴吗?”
怀玉浑身冒着冷气,厌世脸黑如锅底,眼神决绝还带着那么一股子杀意。
她已经下了决断,今日就是死在这,也不能再让蒋淮控制他们姐弟了。
这不仅事关骨玉,还关系到十八里铺那些无辜的碧水人。
宋时渺有些讨厌怀玉眼神里的决绝和杀意。
他知道,人一旦露出那种表情,就说明已经准备好前去赴死了。
真是的,他也没怎么着,这夏怀玉犯得着摆出这副要与人拼命的架势吗。
没好气的说:“骨玉他如今不在阁里,以后也不会在了。”
怀玉的心里防线瞬间崩塌,腿一软,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跌倒。
她还是晚了一步,蒋淮真的把骨玉送走了,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骨玉了。
宋时渺暗骂一声,腿一撑将脚边的圆凳踢了过去,刚好接住怀玉。
想着还是不逗她了,真出了什么事,他还没法跟骨玉交代。
“我们阁里接了项委托,骨玉如今在宁王府里做总管,若是干的好,宁王大婚后,骨玉可以过了明路,以后就是宁王府的人了。”
怀玉的脑子嗡嗡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宋时渺说的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那么直挺挺的栽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正在照顾她,见她醒来,忙喊了宋时渺过来。
宋时渺也不说话,进屋先给怀玉把脉。
“忧思过重,积劳成疾,还有隐疾一直不曾痊愈,你再这样下去,我看活不过四十。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调理调理,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怀玉缓过神来,眼睛通红,一把抓住宋时渺的胳膊。
“你告诉我,蒋淮把骨玉送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