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秋金那副宽阔的后背之上,刺有一个体积颇大的圆圈,金黄色彩,圈子里头有一只正面视人的异鸟。
鸟身雄壮,羽毛丰满,一对翅膀呈树叶形状,堪称精致异常。
叶片之纹理纤毫毕现,根根都可清晰看见,宛若真实生灵,而非什么纹身彩绘。
能在皮肉上头“雕”出此等细节,不说不承认,实乃鬼斧神工的超绝造诣。
非手艺通神之刺绣匠人,断无可完成的可能,痴人说梦罢了!
看着忘年交秋金背上的金鸟印记,当真美得令人震撼,凌真几乎目眩神摇。
老道士快速眨了眨眼睛,心中迷茫而大惑不解,略带迟疑,向其发问道:“你这纹的……是个什么东西?”
“老翁,你别管我的纹绣了,这并非甚要紧之事,你快来瞧一瞧这个。”
秋金似乎并不想透露关于此图的任何情报,将该图案背后所蕴含义搞得云遮雾绕。
然后伸手一指,用诚挚且恳切的语气说道,“你先帮我把这该死的东西拔出来罢!”
翁仲文依从其言,将视线从那头异鸟的通身彩羽偏移,顺着秋金用手指的那个地方看去。
如此以目力真切视之,老道猛地便吃了一惊。
翁仲文一下子便发现了秋金的颈骨处,赫然有一根绿莹莹的尖刺透穿而出。
再稍微凑得近些,凝目观瞧,可感受到那根绿刺上散发出来的异样真气,诡异瘆人,持续的阵阵外散出来,叫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如入冰幽泉中。
凌真咬着牙关,心思疾转,但依旧难知此是何物。
“这,这是?!”
翁仲文已双眼瞪圆,嘴唇不受控制发打着哆嗦,匪夷所思的颤声道,“难不成……”
“是吧,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背对着老翁的秋金点了点脑袋,笑意苦涩,用十分可悲的口气道,“这是宰阳那个魔头的剑,在我脊柱里插了有十年了。”
十年?
一柄剑,如此锐利的一柄剑插在体内根骨中十年整?!
凌真只觉此言实乃天方夜谭。
但既然是这位秋兄所言,却又显得真实了起来。
背上那头刺绣大鸟形态的纹彩,身躯昂然,羽翼振展,颇有奋发向上、桀骜不驯的姿态,乃霸气锐意之兽也。
而那一根莹绿色的幽诡细剑,阴气外显,可怕至极,剑尖所扎入的那一处位置,正好就位于纹绣的上方。
在圆圈内那头异鸟的首脑顶部。
如同一剑贯穿了此兽头颅!
剑气震压锐气。
巨鸟再难昂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