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脖子就被踹了一脚,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脖子差点就被踹断了,疼得他连连惨叫。
齐南思不给他回过神的机会,直接一个下劈,踹了一脚他那张丑恶的脸,脚底的泥土都粘在他的脸上,还有一些蚂蚁小虫子。
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齐南思抽出一根插在挽着头发的树枝,以尖锐的一端狠狠地插进男人的脖子里,血液蹦出。
另外两个男人见到女人那双好看的眼睛满是猩红,充满了狠戾,一脸阴狠如斯的样子,足以令一般人害怕,两个男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但女人这般模样,是这个两个男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们没见过能变得如此血性的女人,这更加激起了两个男人的征服欲,他们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打得过他们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看了眼女人挽着头发的树枝,还剩下三根,心里暗忖,一定要首先拔下这三根树枝。
以一敌二,齐南思的体力渐渐消耗了,挽着头发的树枝被男人拔了下来,微卷的栗色头发垂了下来,还好有发箍束缚着,不至于妨碍她打人的动作。
后背被狠狠砸了一拳,震得她喉咙瞬间涌上一股血腥气味。
齐南思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压下这股血腥味,转身一个腾空侧踢,把男人狠狠踹倒在地上。
从口袋里掏出小刀打开,猛地戳进男人的脖子里,又拔出,几乎是在几秒之间的完成的动作。
又解决掉一个男人,齐南思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心里仍然惦记着与那个大块头对打的裴筠。
剩下的一个男人见到又一个同伴死了,瞬间怒从中烧,嘴里开始骂骂咧咧着。
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没想到这么残暴阴狠。
看着躺在地上横死的兄弟,男人捏紧了从挽在齐南思头发里拔出来的尖树枝,阴狠了脸色,朝齐南思冲过去。
齐南思眸色倏然一凛,身子一矮,躲过了男人的攻击,与此同时,伸出脚,男人被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唔唔唔......”男人的脸在地面上磕了一下,疼得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齐南思杏眸里透着煞气,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死物。
刀子再次染了血,男人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齐南思的眉眼似染上冷霜,拔了刀子便迅速跑到爬满藤蔓的大树边上,干脆利落地割下了一条长长的藤蔓,转身冲向裴筠方向,一刻也不敢怠慢。
此时,裴筠身上又多了几道血红的口子,刀痕凌乱,衣服破烂得不成样子,单膝跪在地上,整个人摇摇欲坠,只凭借一股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
但那个大块头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也被揍得鼻青脸肿,嘴角留着血,身上也有很多脚印。
齐南思眼角再次有眼泪流了出来,她无暇顾及,就在大块头再次想要在裴筠身上落一刀之际,她一脚踹了那只拿着瑞士军刀的手。
让她没想到的是,大块头即使痛得皱紧了眉头,也要死死抓住那把瑞士军刀。
“玛德!”齐南思冷冷的咒骂一声。
原来这大块头意志力这么强大,痛成这样都不松手,难怪裴筠被他伤了这么多刀。
“草!”
齐南思忍不住又暴躁地爆了一句粗话,心疼得紧,眼泪就像失去阀门阻挡的水流,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流出来。
这是一种控制不住的情绪。
大块头龙文看到满脸眼泪的女人,兴奋的因子被激得爆满,不屑一顾的嘲笑:“你这女人看起来很有趣啊,很不错,够带劲!我可喜欢了!”
“玛德,闭上你臭肛门!”齐南思眼神凌厉,捏紧了手上的藤蔓,手上一个用力,圈在手里的藤蔓瞬间甩了出去,狠狠地鞭挞在大块头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
这一鞭子,疼着大块头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眼中闪过狠色,扬着刀子猛地朝她刺过去。
“死贱货!看我不弄死你!”
齐南思眼神一冷,准备再次扬起藤蔓甩过去时。
大块头的双腿被裴筠抱着,一个过肩翻,大块头被用力摔在地上,脑袋砸在地上,砸得大块头头晕眼花,捏着瑞士军刀的手终于松开了。
裴筠几乎在那一瞬间把刀子夺了过去,还没等他动手,齐南思已经一刀子扎了下去,深深的,大块头脖子上竖着刀柄。
“沙b病狗!”
齐南思很暴躁,啐了一句。
然而——
“齐南思。”
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齐南思眸光微闪,体内的暴躁因子慢慢被安抚了,原本挂满戾气的小脸上渐渐变成了心虚的模样,“裴筠......”
她抬起头望向男人,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心疼得更紧,声音里染上了哭腔,眼泪还是控制不住。
接着,她就被一只宽大修长的手揪住后背的衣服提了起来。
“齐南思,回去再收拾你!这一次,我不会心软!”
他本是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冷冽得如寒风刺骨。
果然是没有一丝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