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呢,庄小主的父亲是太常寺少卿,正四品的官儿。”香培闻言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可是她这么做没有好处啊,伤人者可比被伤者的名声难听多了。”玉琢似懂非懂地说。
“所以她撞得并不重啊。”宋其琛目光深邃的看着自己的手腕。
“所以这是试探?”玉琢恍然大悟。
赞赏的看了一眼玉琢,宋其琛冷笑一声,“是啊,不过就是场试探罢了。只可惜,她太小看我了。”
“小姐您准备怎么做?”玉琢见状兴致昂扬地问着。
“明儿个的习礼,是执礼女官讲授仪态吧?”宋其琛意味深长地笑道。
“您准备跟执礼女官告这个状?”香培整理着软榻,回头看向坐在桌边的宋其琛。
宋其琛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茶盏,说道:“明儿个你跟我去,就知道我要怎么做了。”
“小姐?你明儿不带奴婢去了吗?”玉琢闻言有些惊讶,瞪了眼睛,偏头去看宋其琛。
宋其琛啜了口茶汤润喉,“香培随我去比你合适。”
玉琢闻言哦了一声,有些不解,但却没有再说什么。
香培和玉琢从小跟在宋其琛身边儿,玉琢是家生子,她娘是薛琬琰身边的管事嬷嬷,香培则是当初宋家军军医的遗孤。
当初北梁一战,宋家军死伤无数,香培她爹也在那场战役中去了。
宋致回来后把香培接到了宋府,宋致最初是想将香培收作义女的,但香培和她娘死活不同意,于是香培便留在了宋其琛身边。
没过几年,香培的娘也去了,香培不顾宋其琛的阻拦,愣是签了卖身契,彻彻底底的成了奴籍。
宋其琛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为了让她安心,就也将她与玉琢一般对待,如此一晃眼儿,便是许多年过去了,香培玉琢于宋其琛而言说是奴婢,但其中的姐妹之情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香培随了她爹,会些医术,手也极巧,无论是梳妆打扮、女工刺绣,还是膳食糕点都做的极好,但她性子单纯甚至是有些迟钝,因此许多时候都是被宋其琛留在府中,就怕她出去会被人欺负了。
而玉琢则正好相反,脑子灵心眼多,跟着她娘学了一手的好手段,于是便常跟在宋其琛身边出外应酬。
因此方才宋其琛要香培随她去习礼,玉琢很有些不解,但忠心惯了的她也没有多问什么,只相信宋其琛自有她的用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