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走后,宋其琛令香培玉琢把门关上,拿过了托盘上的瓷瓶和经书,将瓷瓶递给香培:“你看看这是什么药。”
说完自己则翻开经书看了起来,“呵,《太上老君清静心经》,这位白女官还真有意思。”
翻了两页,宋其琛笑着将经书合上,转头去看香培,“那药膏如何?”
香培把瓷瓶盖好,慢悠悠地说道:“就是平常的药膏,消肿祛瘀用的,除了里面加了花脂可以润肤外,就没有什么了。”
“我知道了,收起来吧。”宋其琛说着将经书递给玉琢,自己则转身上了床榻。
“小姐您不用晚膳了吗?”玉琢看到宋其琛的动作连忙问道。
宋其琛褪了鞋子萎在榻上,有气无力地说:“天儿太热了,我没有食欲,不想吃了。”
“不吃饭可怎么行,我这就去膳房看看,有没有清凉点的膳食,您好歹用点儿。”听到宋其琛的话,才放好东西的香培连忙过来说道。
闻言,宋其琛摆了摆手,“好好好,你去拿吧,我歇一会儿就起来吃。”
……
简单用过晚膳,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宋其琛点着油灯,捧着今日白落梅叫人送来的经书,靠在榻上,一页页翻着。
直到月上中天,才放下经书,叫香培玉琢铺了床,准备睡下。
然而躺在床上,宋其琛却毫无睡意。
今个儿一整天,先是早早去习礼,又是与女官告状,期间许鹊还横插一脚,将自己与庄宝璐相撞之事闹了个大,再是与贺除夕逛园子遇见了李望知,晚上回来还有昭仪和礼教女官派人来送东西……
这一整天的事儿,走马灯一般在宋其琛的脑子里闪过。
许鹊和庄宝璐没什么好说的,等着看结果就是,只是那李望知叫宋其琛觉得有异。
下午偶遇时,她那怪异的眼神一直在宋其琛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但左思右想,却又不知道她是何意,宋其琛也只能放下。
至于赵昭仪和白女官送来的东西……
想着宋其琛突然扬声唤道:“香培。”
守夜的香培闻声掀开床帘,询问道:“小姐怎么了?”
“你去把今儿傍晚云秀送来的药膏拿来给我擦上。”宋其琛坐了起来吩咐道。
“您要擦药?那我去拿咱们自己的药膏吧。”香培有些怔愣,但还是认真地回答着。
宋其琛摇了摇头,“不用我们自己的,就用今儿云秀送来的那瓶。”
香培依旧摸不着头脑,这种药膏显然是用自己的更加保险,于是她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要用那瓶?用我们自己的不是更安全吗?”
“赵昭仪的一片好意,岂能辜负了?去拿来吧。”宋其琛意味深长地回答道。
香培闻言,虽然依旧懵懂,但也听话的去拿了那药膏为宋其琛擦上。
床榻之上药香四溢,宋其琛便带着如此一身药香味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