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散了之后,大家说笑着离开,这时宋其琛才发现今日庄宝璐没有来上课。
与贺除夕说起后,贺除夕打量了一圈,果然没有见到庄宝璐的身影,便调侃道:“怪不得今儿个这么清净,原来是那位没有来。”
说着贺除夕凑近了宋其琛耳边,低声道:“你说是不是上面已经有了处置她的结果?”
想了想,宋其琛点头,“想来应该是的,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的不来习礼,而女官也没有问上一句。”
二人说着话,向殿外走去。刚走到大门前,两人就看到有几个好事儿的采女结伴拦下正要离开偏殿的许鹊,“许采女,你与庄采女同居一室,可知她今日为何没有来习礼啊?”
许鹊被几人拦下,面色有些难看,本想斥上两句,却听到对面的人如此说道,闻言她神色瞬变,叫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异样。
许鹊不言不语,拦住她的几个采女见状对视一眼,一个人继续追问道:“许采女可是有什么不好说的?”
又有一个人添油加醋地说道:“咱们都是同届采女,一同生活习礼的姐妹儿,许采女有何不能说出口的?便是庄采女真的有了什么事儿,你说出来,我们也好帮忙不是?”
听着几个人的话,宋其琛和贺除夕对视一眼,都放慢了脚步,准备听听许鹊的回答。
许鹊见几人咄咄逼人的态度,呐呐了两声,半晌,才开口说道:“庄……庄采女病了,今日跟女官告了假……”
“病了?”那几个采女闻言后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是病了……”许鹊说着略微有些瑟缩。
昨日晚膳后,庄宝璐被白女官叫人请了去,直到亥时才回来。
回来时一双眼儿红肿的不像话,一看就是狠哭过的样儿。
送她回来的宫人还特意敲打了许鹊一番,叫她不该说的不要随便乱说。
许鹊被恐吓了一顿,又见一向张扬狂妄的庄宝璐扑在床上大哭却不敢发出声响的模样,差点吓破了胆,这一瞬间她才明白了皇宫内院的可怖。
许鹊一夜都没怎么睡,一早起来,发现庄宝璐依旧躺在床上,没有起身的意思,她犹豫着过去问了一声,得到的却是庄宝璐嗓子嘶哑着,带着满腔的愤愤的病了两个字。
这一上午,许鹊过得浑浑噩噩,陈湘女官讲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她的脑子里全都是庄宝璐那双充血的眸子。
那眸子里的怨、怒、不甘,一直徘徊在许鹊的眼前,让她害怕。
几个采女还在追问,显然是不信庄宝璐生病的说法,但许鹊却又说不出什么,也不能说出什么,敷衍了几句后,见几人还是没完没了,许鹊便冷下了脸,绕过几人出了偏殿。
几个人见许鹊离去,啐了一声,才说笑着结伴离开。
宋其琛与贺除夕看了这么一出戏,都觉得许鹊的模样有异,庄宝璐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儿。
想着,宋其琛看着许鹊离去的方向说道:“且再等等,就要有个分明了。”
“是啊,等到庄宝璐的处理结果出来,就知道许鹊这是怎么回事了。”贺除夕附和了一句。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相携回了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