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什么自个儿的生辰自个儿的寝宫,不过让人觉得是欲盖弥彰罢了。
对此,孟思桐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竟对祝英英的态度仿佛未觉一般,任由她给自己甩脸色,丝毫没有了之前跋扈嚣张的宓妃的作态。
现下时间进了腊月,天气越发冷了下来,而且今年的冬天也不知是怎得了,格外的冷,宫里头便给各宫室都添了一份例碳,用以取暖。
十二月初五,玉琢带人去领了例碳回来后,宋其琛随意看了两眼,便叫人收了下去,她顺着宫人敞开的门向外看去,昨儿下了场雪,还没清理干净,一片天寒地冻的模样,耳边是呼啸的北风,卷起雪沫纷纷扬扬。
对着这幅景象,宋其琛喟叹了一声。玉琢净了手走过来正巧听到了她的叹息,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无事,我就是有些担心阿兄。”宋其琛微微一笑,将房门关上,走回房里,伸手凑在炭火盆前烤着暖。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北地平日里便是天寒地冻,如今更是不知要冷成什么样子,阿兄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头,也不知会不会生病……”宋其琛看着被碳火烤得微红的手掌,太息不绝。
玉琢也叹了一声,“是啊,公子自小锦衣玉食,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这份行军打仗的苦。”
听了玉琢的话,宋其琛反而打起了精神,抿唇一笑,眼睛里满是坚毅的神色,“他是宋家的孩子,自然能受得了。”
说着她压低声音,仿佛喃喃自语般续道:“宋家祖祖辈辈一直都是在战场上生战场上死,荣华富贵全都是一刀一剑拼杀出来的。宋家人最是坚韧不过,阿兄可以,我也一定可以!”
玉琢闻声赞同的重重一点头,她是在宋家长大的,自然看得见宋家人的努力和付出,因此听到宋其琛的话她表示无比赞同,“公子一定可以建功立业,小姐你也绝对能够得偿所愿!”
闻言宋其琛抬首向玉琢一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绽雪便带着寒风叩门而入。
“嫔主,方才听下面人说,和贵嫔将宓妃娘娘的例碳截了去,宓妃娘娘依旧无所表示……”进门后绽雪将门关好,阻挡了门外的寒风,怕身上的凉气传给宋其琛,便站在门口没动,带着两分看热闹的语气说道。
闻言宋其琛眉头一簇,随即对着绽雪说道:“别站在门口了,快过来烤烤火去去寒。”
说着宋其琛一笑,“这宓妃到底怎么想得?又不是她做的,她为何要如此忍让?”
“毕竟是在未央宫出的事儿,宓妃娘娘想必是过意不去吧,不过这个和娘娘倒是让人看不出来,瞧着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行事竟然如此张狂。”玉琢歪着头毫不避讳地说到。
略一颔首,宋其琛表示认可,“想来是失了孩子,心里头太痛了吧,不然她也不会如此针对孟思桐。”
说着一笑,宋其琛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又道:“不过这个宓妃难不成真的转了性了?这般忍让可不是她的作风,别说不是她做的,就算真是她做的,若成功了她也只会高兴,而不会过意不去。”
言罢宋其琛垂眸看着眼前跳跃的火苗,一脸的若有所思。
如今的情况,她是真的看不懂孟思桐和祝英英要做什么了,只不过不管她们要做什么,她都是十分乐见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