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状眸子一冷,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凉声道:“说不出来了?宓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话与孟思桐方才说宋其琛的一模一样,方才她自己所说时是解气,而这时听到却是无限的讽刺了。
“你可还知道这是哪里?”太后说着又砰砰敲了两下扶手,“责罚一二,你倒是说的出口,人现在还在那儿跪着呢,这是责罚吗?”
“太后息怒。”赵和铃说着抚了抚太后的后背,随即看向孟思桐,语气带了两分埋怨,“宓妃姐姐你也是的,便是再不高兴,在寿康宫你好歹也顾忌着点,中宫不得动刑,底下人不知道,你是宫中老人了,怎么还能忘了呢,你瞧给太后娘娘气得,还不快些跟娘娘认错。”
赵和铃语气温和,似是劝慰,实则一字一句里全是嘲讽,孟思桐闻言怒不可遏,抬眼瞪向赵和铃。
而赵和铃正站在太后身侧,孟思桐这一瞪,就仿佛是在瞪太后一样,太后见到,抚着胸口一叠声儿叫道:“你还敢不服?来人,快来人,把她给哀家带下去,哀家不想看见她。”
话落,太后身边的近身女官张钰姑姑便走到孟思桐身边,对她一伸手,示意她离开。
孟思桐喘息着看了一眼赵和铃和地下跪着的宋其琛,敢怒不敢言的甩袖而去。
众人看了出好戏,见这宓妃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怎么着那襄婉仪,反而叫太后训斥了一顿,真真是得不偿失。
“襄婉仪你起来吧,以后说话且注意些。”孟思桐离开后赵和铃开口说道,竟是连斥责一句都无,就让宋其琛起身了。
应声而起,宋其琛谢恩后走回位子旁,便开始了每日例行的晨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