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弟不懵了,他被雷击中了,最害怕的结果就是这个,进了法庭后,他就知道是普森和那吾中的一个。
“他干什么事了?”
“没时间解释,先想。”
大表弟没能得到答案,但能够闹到军事法庭上,罪过一定少不了,将功折罪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苦苦思索中,后面有人拍了一下,他满是汗水的脸向后一看,是那吾热情的笑容。
那吾给大表弟揉捏肩膀:“姨父,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不?”
看见那吾,大表弟马上想起了一件还没做的事,他拿出了那一份还没拆开过的任命书递过去,很是烦躁的挥手:“走开走开,你打扰我的思路了。”
一团长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吾,后者又在自己姨夫身上揉了两把,方才离去。
那吾在大表弟诧异的目光下,坐在了最前排。
这时,审判长重新入席。
他轻轻敲了下桌子让现场安静,然后低头看起了席位上的一叠文件。
飞速的扫视过后,他庄严的宣布:“现在开庭。公正,无私。”
下方的军官们随着审判长的声音念了一遍公正和无私。
大表弟注意到,法庭一侧的小门打开了,一个人戴着镣铐被两个士兵送进了法庭。这个人穿了一条军装裤子,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衣,缺少手臂填充的袖子摇摆着。
毫无疑问,这个就是普森,只是大表弟需要确认几秒钟才能认出来。
普森有隆起来的腹部和猩红的眼睛,背部驼着,沉重的镣铐叮铃铃的响。
就这一刻,大表弟瞬间起身,炮团团长赶紧给他拽下。
军官们开始议论起来。
等普森到了他应该在的位置后,审判长敲了敲桌子。
“安静。”
法庭才起来的交头接耳马上没了。
“督察官那吾是否到场?”
那吾在位置上起身。
“督察官那吾,你控诉军需官普森违抗军令,请陈述。”
那吾给审判长鞠躬后说:“七月三日,我奉命前往仓库带离民巴,军需官普森在我到达前,私自放走了全部民巴,并对放走民巴的事实供认不讳。”
“被放走的民巴有多少?”
“尊敬的审判长,一共三百二十七人,这是当时的清单。”
审判长歪了歪头,士兵把那吾交出的证据呈上。
大表弟已经凌乱了,他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是那吾起诉了普森,怎么会这样?
一团长看出了大表弟的异常,手按在大表弟腿上,沉稳的语气说:“冷静,记住我说过的。”
大表弟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疯狂告诫自己,要想普森的功劳,全想出来。
审判长看完了那份证据,双眼在眼睛片上方看着普森:“你对此可有答辩?”
普森开口道:“我认罪。”
审判长觉得今天可以早点结束了,正准备宣判结果时,那吾又补充起来:“审判长,这已经不是军需官普森第一次违抗军令了,在今年三月初的全面反攻中,他就违抗军令,导致所指挥的营与大部队脱节。
另外,在祖国的城市谷地,他也曾殴打过上级军官。而且此人劣迹斑斑,经常在酒馆打架斗殴,手下的士兵也曾效仿。”
这次,普森没等审判长开口,自己已经暴怒。
“那吾!你有什么资格评判他们!”
“被告!注意法庭纪律!”审判长低吼,“那吾,这些,你可有证据?”
那吾并不在意普森的暴怒,信誓旦旦的说:“恶劣的行为我亲眼所见,被殴打过的军官也在现场,您可以提问。”
轮不到审判长提问,普森青筋暴起承认了:“殴打上级军官,这事我做过,我承认。可是,审判长,我的手下没有任何恶劣的行为,他们的所谓恶劣来自于我本人的意愿。”
普森的主动承担,让大表弟心里很不舒服,也使他更加疯狂的回忆往昔。
同样震怒起来的,还有近卫军的一行人。
有一名军官举手,正是当初被普森揍过的那个军官。
审判长示意军官可以开口,后者起身后彬彬有礼的说道:“审判长,我就是督察官那吾说的那个上级军官,在这里我表示,普森并未对我动过粗,这项指控,一派胡言。”
说完,军官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