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好事,与大表弟说的坏事,都是一个事。
就在营地中间,台郃手里拎着一把训练用的木头枪,正对面,那吾也拿着这么一把木头枪,二人对视,摩擦一触即发。
整个营地的人但凡接到消息的,几乎都来凑热闹了。
靶场那位负责人在中间做和事佬,他惊奇的发现,这个营地里的所有老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制止的,皆是冷眼旁观。
其中怨念最深的,就是那些在战场上幸存下来的,包括团长到排长。
靶场负责人看劝架不成,转而找上了一名团长军官。
“团长啊,那吾阁下是督察,是上级派来的。”
“我比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上级怪罪下来不好的,万一人给打伤了,会被追责的,咱们旅长也有麻烦。”
“我比你了解旅长,他不怕麻烦。”
“不行,这事我要告诉旅长。”
“去吧,跑快点。”
负责人叹口气,飞也似的推开围观者,目标直指指挥部。
某个连长对着场内喊话:“老台,下手悠着点,这可是个大官。”
他一喊话,起到了连锁反应,近卫军的老人们纷纷哄笑出声。
就是新兵和新来的军官摸不着头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看戏。
随着围观者越来越多,不明白事出缘由的请教明白人,明白人把经历讲了一下。
“是这么回事,督察大人正在指导工作,然后也不知道哪句话冒犯了这个排长,所以两个人就要决斗。”
“那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好像是要搞一波审查,把所有人都查一遍,防止有人是奸细。还说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因为奸细的原因,白白死了好几千军人。”
“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知道啊?”
“噢,那我问问别人。”
场上剑拔弩张,场外议论纷纷。
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在今天可算爆发了。
说实话,那吾真不想打,他觉得没什么必要,可他也不能逃避,不管以后结果如何,也要先打完再说。
在万众瞩目中,台郃抢先出手,手中木枪使起来半点多余动作没有。
面对如此攻势,那吾疲于应对。
仅仅两招过后,那吾的木枪便被挑飞,台郃把木枪横过来勒住了对手的脖子,逐渐加力。
周围的老近卫军一个劲喊好。
那吾两只手顶住脖子上的枪,想用力挣脱,双腿无助的胡乱蹬踩,在长时间的窒息下,双眼开始泛白。
“我去!老台!使不得!”
一个排长见势不妙,冲上去要帮助那吾,如果再勒下去,这人会没命的。
他一个人完全无法制服台郃,七八个看热闹的随着跑上去,大家伙儿一起用力才保住了那吾。
脱身后,那吾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土灰随着呼吸进入气管,让他咳嗽不止。
不少新兵被这一幕吓到了。
百事通瞪着大眼睛摇头:“我的乖乖,这要出人命啊,什么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