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团人人敬仰的新任团长,大团长冲散一众阻拦,将头顶的帽子狠摔在地上。
“怎么打上了?不说好了等等吗?你们也不拦着。”
这位公认的战争英雄出场,一下成为了此处级别最高的,人人避讳眼神,作为晋升最快的,既让人尊敬又羡慕。
最想赶快避开的,还是余涟,他不想被自己这位亲戚认出来,偷摸溜回去洗衣服。
一个基层军官解释:“我们拦了,拦不住啊。”
“少废话,你们这么多人,拦不住他们两个?”
“他们手里有家伙。”
“手里有家伙?”
大表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群人在扯犊子。
他也挺为难的,两边都算是自己人,不打起来还好,事已至此,能怎么办?关键回家怎么跟老婆解释还是个问题。
贝拉努力在男人堆里找到了突破,她查看了台郃的状况,看着就不像有伤的样子,于是不满的指责了两句:“你啊,下手还是轻了点。”
“你是想说重了点吧?”
“是吧。”
“是吧?”
台郃笑了笑,他余怒未消,指着那吾说:“服不服?”
“我服你妈!”
那吾攥着拳头从地上站起来,玩命扑上去,周围一群排长连长的赶快阻拦。
被十几个人拉着,他们两个还在对骂。
一片争执之间,台郃找准时机,一脚踹在那吾胸口上,连带着附近拉架的,滚倒了一片。
新兵们整齐的张大嘴巴,赞叹声是一个长调,这个排长可真猛。
连续两次倒地,那吾万分尴尬,在一群新兵面前丢脸,面子上着实挂不住,他又不服输的冲上去,而后又被一脚踢回来。
没人再敢站在那吾身边,生怕殃及池鱼。
这下,那吾彻底无人阻挡了,偏偏是这种无人阻拦,导致他没有再一次冲上去,想想也知道,再冲上去没什么意义。
终于,那位靶场的负责人跑回来了,带来了旅长的命令。
“指挥部命令,请那吾督察商议事情。”
看到这事有了转机,大表弟也发出声音:“行了,各自带回。”
那吾发现,他这是彻底在婆家被欺负了,听这个意思,近卫军上层没有处置台郃的打算。
一股子闷气,他只能先咬住牙,去一趟近卫军的指挥部,反正总有报仇的机会,身处督察这个职位,更是如此。
决斗暂时告一段落。
几分钟后的医护室,贝拉看了气呼呼的台郃两眼,便开始叹气。
“你做事冲动了点,要考虑后果的,人家余团长跟着就不一样,人家总感觉亏欠咱们,可说到底,普森的事和人家无关,而且那吾还是他的亲戚,他们才是一家人。
余团长和你关系这么好,你给那吾打了一顿,让人家怎么想?”
“他不该打?”台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嫂,你一点不恨他?就知道审查再审查,整天搞自己人有什么意义?整倒一个往上爬一步,整的越多,爬的越高,往上爬就这么重要吗?”
贝拉面色和悦的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问我是不是恨他,当然恨,因为我先生的死和他有直接关系。但是啊,你不用为我这个寡妇出头,会葬送你的前途的。”
“我不在乎。”
“冷静冷静吧,今天是营地收发信件的日子,给你的士兵一点惊喜。”
“赶我走啊?”
“就是赶你走,赶紧走,看见你这个不听话的,我一肚子气。”
台郃轻笑,戴上围着一圈帽檐的军帽,快步走出医护室。
近卫军对台郃的处罚尚未下达,不过肯定今天就会发下来,在那以前,他和其他排长去了一趟营地门外,那里有士兵的亲人寄来的信件和包裹。
回到帐篷里,新兵们看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特别的崇敬,都知道自己的排长是一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