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冒出一支武装力量,还在城墙上的赎罪军颇感压力,他们掀开了被风雪掩盖的树枝,下面还藏着一门机枪。
操纵机枪的士兵还没把手搭在握柄上,连着两颗子弹弹在了城墙边缘,飞起来的石块划伤了他的脸。
余涟采取跪姿,紧张的取出子弹预备再度装填。
两边有战士跑过,嗷嗷叫着往前冲。
向笃的本意不想冲,他和艺术家以及矮个子三人慢跑在最后面,虽说仍然有被打中的风险,但这三位的分散程度令敌人不想第一时间打他们。
叫的最欢的当属那吾督察,从城上飞过来的子弹跟长了眼睛一样,或在他的左右或上下,总之就是没有一发对着他飞。
“他们要关城门了!”台郃挥舞手臂,“阻止他们。”
大壮一边冲一边射击,打完了枪里的两颗子弹后吐出口中的备用弹药。
战士们无所畏惧,于陡坡上冲下,所有人忍受着枪林弹雨。
赎罪军急吼吼的关闭城门,城墙上的人也在奋力压制,冲锋中的战士们被割草一样倒下。
那老二呼吁着平民快些离开,城外铁定不能去了,那里变成了交战区,而城内的敌军听到枪声后也会往这边增援的。
平民们不断去报复地上的敌方士兵,他们踢打的酣畅淋漓,当有人对准他们射击时,这些人会逃的远远的。
“别打了!快点走!”
不管再怎么对失去抵抗能力的人出拳都是无意义的,那老二趁着守军无暇搭理自己,尽可能招呼人向城内逃窜。
贝基知道是时候了,屋子里的人大体上已经逃开了,她牵着小熊的手小心的来到门前。
他们还没迈出去,一只血手拉住了房门,再然后,血手的主人被一股力量推进了屋内。
那是一个敌军的士兵,正趴在地上遭遇三个人的同时暴打。
被打的士兵尖叫连连,渐渐没了声音。
小熊害怕到打哆嗦,他躲在小了自己两圈的贝基身后,把眼睛完全闭上。
那老二钻进屋子里,拉着贝基两个人出来,他指着城内的方向:“跑!能跑多快跑多快!老大!老大!我次奥……”
他的兄弟已经狂奔出了上百米,和第一梯队在一起。
混乱的人群中,贝基听到了一个年迈的声音。
“小姐!小姐!”
“费先生?”贝基在逃窜的人潮里一眼认出了那个老管家,“费先生!我在这里!这里!”
一主一仆相向而行,费先生还抱着那个普家哇哇哭的小屁孩,贝基还牵着一头闭着眼睛的熊。
贝基跑着跑着被人撞倒,她爬起来也不觉得哪里疼,更是卖力的奔赴。
小熊就不一样了,多少成年人还不是他的对手。
费先生单手搂住贝基,另一只手抱着孩子。
重逢的老泪纵横,费先生感怀:“老奴对不住您啊!老奴……”
机枪激烈的扫射彻底盖住了费先生下面的话,那老二快跑几步吼道:“别叙旧了!赶快走!费先生,你要照顾好他们两个。”
“先生,一起走吧。”
那老二看着城门,这一道从没有保护国城内子民的门正在闭合,誓有一副欲加绝望的意味。
汹涌的人潮躲过那家二哥,他就是海里的礁石。
人潮飞速流逝,后面的人越来越少。
“带他们走!”
那老二推搡下费先生,义无反顾逆流而上。
贝基还想伸手把那老二拽回来,可费先生拼了老命的搂住自家小姐。
少女不断挣脱,费先生就一次一次把她拉回来,一行人艰难的抵抗着人潮,又更加艰难的向着城内撤离。
城外的先遣队还在冲锋,他们披挂着纯白色的床单,和周围的雪地融为一色,汹涌怒号的悍不畏死下,是血性和勇气。
他们被密集的子弹覆盖,用手里单一的武器去压制。
不停有人倒在地上变成了一片雪花,给白茫茫的大地染上赤红。
那道城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着,四个敌方士兵奋力推着门。
“掩护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