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应该去何处寻找左蓝?是与左蓝的合作继续还是转移到督察长这一方。
从地位、人脉和资源,那吾胜过左蓝十倍,后者空有一家工厂也已经名不副实了。
至于左蓝那些上层的朋友,多是一群女人,况且有哪个贵族胆敢触怒卫队。
其实卫队暂时名存实亡,珐瑆亲王下一步的计划是重新挑选一批,皇帝陛下的安全工作还是重中之重。
年轻的贵族有大部分投入到了战场上,余下的很难满足亲王的要求,珐瑆打算把挑选的主要方向放在前线厮杀过的有经验的军官们身上。
当然,这也不是随随意意的去挑,要考虑均衡的利益,保证每一个贵族圈子里都要有人才行,需要平衡力量。
反观左蓝,他带领着名义上的侦查小组放弃了潜入小城的打算,根据几天来的侦查,他们发现会有战俘定期送到城外。
这些战俘被绑在车上,往出海口运送。
这一日是个大晴天,久违的阳光温暖着士兵们的四肢百骸,他们潜伏在一块洼地,等待着运输车队经过。
今天是战俘被押送的日子,左蓝决定在此地截获车队。
士兵们分散开,相隔二十米的距离,让白独自一人潜伏他处。
“看那个闷葫芦。”
艺术家余光看向让白隐蔽的地方,诉说他的不满:“都是三人一组,他就这么特立独行?我们排长的话都不听,话说现在谁是老大?一个商人凭什么指挥咱们?”
“排长都没说什么,管你什么事啊?”百事通望着布满车辙的雪地说道,“你没发现吗?咱们排长跟那家伙认识,好像还很熟。”
“熟不熟的无所谓,真打起仗来这些商人一准吓尿。还有大壮那个家伙,天晓得他也听商人的,这个世界怎么了?矬子,矬子!你说两句。”
矮个子被人点名道姓,他没像另外这两位一样集中精神,正躺在洼地里享受日光,用一种大字型的姿势伸展着。
对于艺术家的话充耳不闻,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新绰号。
艺术家也不在意被忽视,和旬的阳光下凭空吹起了一阵风,让几片没有凝实的雪花再次回到天上。
“不管怎么说,这次伏击选的地方就有问题。”百事通分析道,“你们看,距离太远了,我们这是打伏击吗?你们确定不是在吓唬人玩?我们这里一开枪,人家就跑了,还有马车,追都追不上的。”
艺术家听后开心的拍巴掌:“太好了,玩砸了看那个商人还有什么颜面指挥我们。兄弟们,待会都别打那么准,反正也是浪费子弹,说不定还有可能打到我们自己人。这有四百米了吧?”
“四百到四百五十之间,这个距离看人还没有手指头大,作战计划铁定失败了。你说的对,我们还是节省子弹要紧,主要是给排长省点。”
“还得是矬子会享受,躺着舒服不?”
矮个子舒服的嗯哼两嗓子,活络着僵硬的肌肉,还是不理会艺术家的话语。
关于伏击距离过远的问题,台郃老早就发现了,这可不是伏击一支行动缓慢的运粮车队,人家跑起来很快的。
“卡莱先生,我不怀疑您的指挥能力,我是见识过的。可是咱们为什么要距离这么远?哪怕我们散兵扑上去也不可能截住他们的。”
台郃发表着自己心中的疑问,大壮默默注视前方的道路,向笃则一言不发。
“我想让兄弟们过得舒服些。”左蓝笑着回答,“这边适合伏击的地方只有这里了,我可不想让你的兵趴在冻土下面,生病了可不好。大壮,这个距离你有多大把握?”
他很有兴致的问大壮,顺带面对着向笃,好像一句话同时问了两个人。
大壮揉了一点身前的雪擦在脸上,又捏了一把塞进嘴里,随后说道:“大概五成,如果射击马匹的话把握更高一些。”
台郃赞同的点头,向笃面对着左蓝玩味的笑容仍旧一言不发。
“不不不,马可不能射,我留着有用的。”
左蓝此言一出,几个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台郃打算先看看情况,打不了多浪费一些子弹,他觉得左蓝是不会瞎搞的。
就在大壮擦眼睛的功夫,左蓝滚上几圈滚到向笃边上,他拿出了一盒子弹。
“小伙子,把这些子弹给让白送过去,你也不要回来了。”
向笃很无奈的用眼神请示自己排长,台郃点了点头。
另一边埋伏的艺术家看到向笃跑到了别处,忍不住开口说道:“老向被那家伙当狗支使,这又是让他干什么去了?”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去,我可不想跟那种人多说一个字。我有个问题,我们哪怕成功截了车队,下一步呢?”
“你能不能老实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