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能说出这句话相当不容易了,贝基紧咬牙关,她当然知道这一家对她很好,哪里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对的人是她自己。
“你叔叔告诉我,说你最近都在找工作,可看看现在的这座城市吧。贝基,你可以依靠我们的,不要有心理上的负担,尝试走进这个家。”
“夫人,我去意已决,您不必再说了。”
黎夫人很想再说几句,话到嘴边了又被贝基的冷漠压了回去,她们一起静坐了十分钟,这十分钟里,她们都想了很多东西。
最终,黎夫人走了,她只是在最后给少女留了一条退路:“明天再说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贝基执意要离开的话,黎夫人一家确实无法阻止。
第二天凌晨,贝基抱起小普文悄悄离开,待出了黎家的大门,她为自己的凉薄心寒。
“左蓝!我跟你去部队!你给多少饷钱?”
一大早,太阳还没出来,少女冲到迷茫着的左蓝面前高调宣布。
左蓝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昨晚饮酒过量了。
见左蓝迷迷糊糊的,贝基小性子上来了,她干脆利落的躺在床上:“我不管,你昨天已经说过了,如果你敢反悔,我就不走了。”
“审批还没下来呢,估计还要等等。”
“我行礼都带出来了,你给我讲这个?你不是将军吗?这点权力都没有?”
“那也不能滥用职权,该有的程序一步不能少。话说,你已经和黎家告别了?还是自己跑出来的?”
“告别了,反正我现在赖上你了,别想赶我走。”
左蓝一点不信,他能看不出来小姑娘的心思?
满口答应着贝基的任性,又借口买早餐为名出门,他告诉自己的警卫留下两个好好看住这姑娘。
早餐的事情再说,他用最快的时间登门黎家。
这家人正在互相埋怨当中,火急火燎要出门寻找失踪人口,双方在门前相遇。
来到客厅,黎家主给客人准备了茶。
左蓝同黎夫人面对面,直入主题。
“她在我那里。”
“谢天谢地!天哪,您不知道,我们都要急疯了。这孩子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也没向今天这样过。先生,既然她愿意相信您,可不可以请您照顾她一段时间?我知道这种请求太唐突了,可是那孩子不信任我们。”
“看得出您一家人对她的关心。”
“实不相瞒,我们家与贝家有交情,照顾老朋友的孩子也是分内的事。可发生了这种事,我们也不敢把她强行找回来,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呢?但是,这位先生,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对您的了解太少了。只是我家先生说,您对贝基没有坏念头……”
“有这种顾虑是对的,您听好,我是六年前认识的贝基,关于我们的友谊不用深讲,总之我欠她一个情。本人是某工兵军团的指挥官,同样也是军会议代表,我可以用我军人的荣誉向您二位保证,绝对不会害了这个孩子。”
“难怪,难怪,总觉得卫家主对您尊敬,原来如此。我们是没有想到,贝基还有您这样的友人,没想到您如此年纪便做上了将军。”
“强青军指战员平均年龄都不大,我们是一支年轻的队伍。”
“可您军务繁忙,会不会添麻烦?”
“这正是我下面要说的,贝基会跟我去部队,她将要做我的秘书。申请已经上传,不出几天正式的批准会下来。”
黎夫人闪过一丝哀伤,她连忙掩饰起来,一边满口称赞一边起身上楼。
不到半个小时,这期间是黎家主陪着客人,黎家主话不多,场面冷冷的。
等黎夫人走下楼,她两只手各提着一个大包裹,喘着因劳累而不均匀的气说道:“代表先生,这些东西给贝基带上吧,都是一些日常用品。老实说,军队都是男人,女孩子总需要自己的东西,也总会有不方便的时候……说多了。老黎!过来帮我拿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