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对了,敬钱一杯。”
两个透明酒杯碰在一块。
重新倒上,陈天继续说:“咱们国家就是好,只要你有钱什么都能得到,知道为什么会议里专门设置商人会议?别的不说,洛汗也是商人出身,他夺取天下最大的助力就是商人们。”
“这话能说吗?”
“没事,敞开了说,我知道你一定有高见,兄弟洗耳恭听。”
“别,说不得说不得,还是喝酒吧。”
……
“什么狗屁洛汗?玛德!我很早恶心他了,要不是怕别人说我不是爱国好青年,骂也骂死。”
“贝当兄弟何出此言?”
“贫富差距多大?你自己算一算。有钱人过着神仙日子,就和当年的万恶的贵族一样。穷人呢?蝼蚁,比蝼蚁都不如,进入社会看别人眼色,活一辈子工作一辈子……不说了,喝。”
陈天举起杯碰过去,露出一种阴恻恻的笑容,他喝下一口酒再问:“贝当,没了解过你的家世。”
……
“我穷光蛋一个,家里有个奶奶和一个老爸,老爸还是……”
贝当说到一半赶忙住嘴,别的都行,深埋在心底的那种来自家庭的记忆让他不允许说自己家人的坏话。
陈天也不再多问,听出来了大概,他指了指新换上来的乐队说:“看那边,认识不?”
晃了晃头,用迷茫的眼睛仔细去分辨,认出乐队的主唱是自己系的留学生。不仅如此,乐队下方的人群有一个特别扎眼,他亲爱的胡女士兴奋到大喊大叫。
“认出来了吧。”陈天笑容更浓郁了,“怎么说?”
“小浪蹄子,看见老外走不动道,还有那个死洋鬼子,没一个好东西。”
“这就对了,没一个好东西,走一个?”
“走。”
……
酒吧厕所,两个男人相当有礼貌的隔着一个位置,酒精带来的麻痹令人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如风中乱竹。
“没别的意思,贝当,你以后离向语佳远一点。”
“为什么?”
“因为我看上了,我喜欢,所以你要离她远一点。”
“她缠着我,我可巴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诶,这么说也行。”
“一个男人婆,你喜欢这个口味的?帮你写情书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给胡芯芯。”
陈天流露出了一种嘲弄:“什么胡芯芯?那女的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那向语佳呢?”
“多了去了。”
……
离开酒吧,时间来到了后半夜,陈天和贝当摇晃着身子,从出口走出来没多久。
他们共同站在车流前,等着一个过马路的绝佳时机。
“贝当啊。”陈天再一次搂住贝当,“还记不记得给你说了什么?”
“记得记得,离向语佳远一点。”
“很好,很好,过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