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单影只的老人躲开了一群年轻气盛的伤患,虽说让路足够及时,还是被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吼上了一句:“让开!快特么让开!”
酒气扑面而来,左蓝淡淡的笑了笑,他能看出伤员并不严重,都是一些皮外伤,多以擦伤为主。并未走出多远,只听得外科医生询问:“怎么弄的?”
“车祸,被车撞了。”
“快,让我看看。年轻人,以后要小心点才行,这一身酒气……”
饮酒误事,多少人走过的教训,不可言传只可意会,没自己经历过几次明白不了其中的危害。
年轻人多一些教训也算好事,左蓝扶正帽子,掂了掂手上的果篮,走到住院部轻轻推开了某个病房。
这间病房有六个床位,互相拿帘子隔开,他找到了要找的那一个床号,彬彬有礼的对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微笑:“您好。”
女人五十多岁,浑身充满了病态,她皱着眉问病床前的老人:“您是?”
“我来向您打听一个人,之前在维持会议找到了您的住址,知道了您本人住院的消息。”
“别用敬称,听着不舒服,您请坐吧,老先生。”女人往上躺了躺,“请问您是警方?还是维持会议的工作人员?”
她只能想到这一点,能在维持会议打听到消息并且在医院拿到确切的名字,不会是普通民众。就是看这个老头的岁数,也不像一般工作人员,莫非是什么领导?
“都不是。”
左蓝放下了精致的果篮,对女人嘘寒问暖的一阵,在得知女人没什么大碍后,转去了正题:“你还记不记得许多年前在旧车站,有一个姑娘租过你家的房子?那时候你应该只有十几岁。”
“旧车站?哦,是蛮久了。她是不是带着一个傻小子?”
“对,对,没错。”
“您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女人明显警惕起来,左蓝也放下心,这说明女人记得贝基,而且印象很好。
由此,左蓝变得和蔼,他向女人解释:“我只是想知道她在旧车站过得怎么样,以及后来搬去了哪里。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公家职员,我在找她。”
那是足以令人信服的笑容,热切而挚诚,也算有过多年阅历的女人多少相信了这个老头一点,不过还是问了一嘴:“看来您能量极大,那为什么还需要向我打听?以您的能力,想找一个人很简单吧?”
“我愿意走一走她走过的路,还有,我的名字叫左蓝,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老人从口袋当中取出了皮制的钱包,打开后两指夹出来身份证,递给女人时说道:“看看是不是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