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独孤信已是到了正宫大门口,门前大约有二十名宇文府的府兵驻守,为首的一人认识独孤信,当即上前拦住独孤信。
“大司马,太师有令,大司马独孤信在陛下驾崩之际无诏入京,不得入宫。”
“将军,劳烦通告一下,独孤信有要事找太师相谈,此事关乎国运,望太师以大局为重。”
为首的将军见独孤信只身一人,后面并没有伏兵或者随从,心下也不好太不给这位大司马面子,拱手说道:
“大司马稍等,属下马上去禀报太师。”
“有劳将军。”独孤信对着那位将军也拱手回礼。
宇文泰此时正在未央宫内和宇文护谈话,接到那位守门将军的禀告,眉毛一挑,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确定就只有独孤信一人前来?”
“千真万确,独孤信单骑前来,身后无一人,说是有关乎国运大事找太师。”
宇文泰笑了笑,没想到这独孤信居然敢单骑进宫,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家人在我手上吗?不过如今皇宫之内驻守了我宇文家三千府兵,谅这独孤信本事再大也翻不起大浪。
“叔父,独孤信一人前来,如今正是绞杀他的最好时机。您只需以其进宫谋反为由将其诛杀,定不会有人说二话。”宇文护在一旁建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
“糊涂,独孤信若是谋反怎会一人进宫?他一人进城入宫此事整个长安都知道了,你叫我如何以谋反之罪杀他,这岂不是让天下人以为我宇文泰不择手段残害忠良?独孤信这个老匹夫就是笃定我不敢杀他,这才敢单骑进宫。”宇文泰怒声斥道。惊的宇文护赶紧低头认错。
“叔父教训的是,只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你传我的命令,让独孤信来前殿见我,把他的兵刃收了。”
“属下遵命。”
宇文泰眯了眯眼睛,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曾一手将独孤信带入如今的西魏政权中,与独孤信相识二十年,自然知道他为人极为谨慎。哪怕这些年皇室对他屡屡招揽,他也不敢明着和自己作对,如今居然敢单骑进皇宫,难道他掌握了什么很重要的可以用来要挟自己的东西?眼看皇位唾手可得,军政一统的时候就在眼前,若是这独孤信敢搅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活着出皇宫。
宇文泰打定主意,当下命令宇文护藏了二十刀斧手在殿中,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必然让这独孤信身首异处。
“独孤信请求觐见太师。”独孤信雄厚的声音传了进来,宇文泰对宇文护使了个眼色,让他传独孤信进来。宇文护开门对独孤信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则是知趣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