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不能以存在多少年来判断对错,既然对大政方针不利就得改,五哥如今暂行主帅之责,就更该为了将士的切身利益做打算才是,将士戍边守国抛头颅洒热血,为的便是保一方百姓平安,怎能将残害百姓一事视作理所当然?”
宋沅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这才继续说道:“我巡视酒泉时还发现了一个情况,为了让士兵警惕且在匈奴入侵时愿意豁出性命拖延时间,所以驻守在最前端的哨兵都是酒泉本地的儿郎,他们大多都未婚配,没留下一子半女就把命丢在了边关,这实在可惜。
宋沅挺直了身体:“是。”
她又找了个理由,宋涪依旧不吭声,他只安静听着,看宋沅到底做了多少准备来救这批女眷,她若寻不到一个必须留下这些的理由,那他势必不会放人,否则军中将士那边难以交代。
宋涪不语,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他,总不能让他以道德水平这种理由去说服其他人,他若去说了,少不得要被指骂。
宋涪不喜不怒,面色上根本瞧不出他在想什么,西平郡丞也不敢说话了。
他们两兄弟一个管着军权一个管着民政,各有各的道理,较起劲来势均力敌,还真不是可以随便臆断的。
她叹息了一声,紧接着就咳了起来,西平郡丞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因为她的咳嗽咽了下去,等她咳完缓过来时,嘴边的话也不知要从何说起了。
“将士们有功,但这不是祸害其他人的理由,朝廷可以敬重他们,可以厚赏他们,但绝对不能违背大魏律放纵他们,军心稳固虽重,民心稳固也不轻,若因小民势弱而枉顾是非,与黑白颠倒又有何异?”宋沅也表了态。
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句话用在这里虽然不妥当,但道理是一样的,这么多年轻女子,宁可拉去糟蹋了都不肯为真正需要的将士做出调整让步,这难道妥当吗?为西北人口长远计,这些女子都不该受如此对待。”
<div class="contentadv"> 西平郡丞眉头微蹙,还要继续反驳,就被宋涪示意闭嘴,宋涪说道:“这是多年来约定下来的事,即便是我这里答应了,只怕其他人都不会让步。”
“这些女眷受了苦寒,都已是残破病弱之躯,生养上必有折损,若是真有生养的本事,何至于四百多人都没有生儿育女者?”西平郡丞不疾不徐的将她想的借口反驳了回去。
宋涪沉着脸起身,略站了站就走了,西平郡丞见状也赶紧起身,犹豫了一番紧跟上宋涪而去。
“殿下何必呢?”卫晏面露难色:“这事已存在多年,太子殿下当年也曾阻止过,但事实就是如此,若无这些牺牲让步,将士军心不稳。”
宋沅沉声呵斥:“闭嘴!军心不稳不是万能理由,今日可以因为不将女子充入军中军心不稳,那明日是不是就要因为其他事军心不稳?是军心浮躁还是为首者妄图以此小利拉拢人心你不比我明白吗?拿军心不稳做理由行不义之事,可耻。”</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