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忍住身体虚弱,提点风云川几句,便放他出宫了。
回府之后,风云川忍着怒气:“来人,去把阚永年叫来!”
阚永年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严力军心里压抑着狂喜,他正色说道:“阚先生不知道去了何处,属下去他家找寻他,发现他家妻儿均不在。”
“该死,他是趁着孤在宫里,逃了吧!”风云川握拳,在桌上重重一砸。
其余的谋士顿时面面相觑。
严力军说道:“殿下,阚先生怕是自觉无用想离开的,留着他贻误殿下大事,不如走了的好!”
风云川微微抬眸看向严力军:“严先生怎么说?”
严力军微微一笑,道:“之前种种,以后也能多有利用之处,殿下不如想法子早点把主持祭天大典之事拿到手。皇子主持祭天大典的意义非凡,殿下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此事非比寻常,孤自然知道,关键是诸位有什么好办法能叫孤拿回主持祭天大典这差事?”祭天大典一直是风云川心头的一件心病,怀疑皇帝另立太子的根本就在此。
向来主持祭天大典的不是当朝皇帝,必定是当朝太子,还从无其余皇子代劳的先例。
其余谋士还没开口,严力军说道:“只许如此……”
药园密库,凤惊澜背着手,站在顾青璃身边:“肃清风云川手里江湖势力的名目已经有了,只等着出手的时机了。”
“那是年节之后的事情了,不急,这阿芙蓉丸更重要,”顾青璃翻看着《本草省常,她对比着书里的记载,在一堆秘藏在前朝国库的药材里找出了一大块黑色块状物:“这就应该是阿芙蓉膏,前朝札记里有记载,久服惑人心,断药者痛不欲生。加入药材,有止痛之效,主要治疗偏头风,肠痢等等。”
“惑人心?”凤惊澜上前一步,与顾青璃一起看书里翻开的那一页:“怪不得前朝把阿芙蓉引起的祸事,称为阿芙蓉之祸。”
“只不过是前朝所记录的其前朝事迹,具体如何,无人可知,”顾青璃把书放下,双手捧起那一大块黑色块状物,还没靠近鼻翼,鼻翼间被浓郁的阿芙蓉膏气味呛的生疼:“那裹着蛊虫的药丸,以及头风止疼丸,以及风云川的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凤惊澜看出顾青璃面容露出难过之色,赶紧从她手中把阿芙蓉膏拿过来放进木盒里盖上:“青璃,怎么了?”
顾青璃捏着鼻子,朝后退了一步:“这东西不知道在前朝密库里已经放了多久,其上味道仍旧浓郁刺鼻,久服,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惑人心法。”
“到时候找个死刑犯一试便知,”凤惊澜不以为然,他担忧的盯着顾青璃紧拧的眉头:“倒是青璃你——”
“不知道要药物厉害,刚刚靠的太近,闻了之后鼻子刺痛,”顾青璃揉揉鼻子,刺痛缓和了些:“那个古罗是不是跟此事有关?”
“古罗恐怕只是个幌子,我怀疑苗疆神医另有其人,经过查证,那古罗在深山里守着几棵树,一直没出过山,”凤惊澜见顾青璃痛苦之色缓解了,这才继续说道:“深山,杳无人烟的。”
顾青璃脑中灵光一闪,她蓦地想起了上次听来的消息:“那个故意古罗旁边说起京城里有怪病的樵夫,他有问题,他是明知道古罗在深山之中,故意把他引来的。”
真是聪慧至极的小女子!凤惊澜眸中含着赞叹:“谁说不是呢?只可惜那樵夫不知道去向。”
得知太医能开头风止疼丸。太医出京了!
得知樵夫有问题,樵夫下落无踪?
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