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己爹说游记里也有人生大道理,萧晴不信,现在倒是觉得自己爹说不定说的是真的。
每日胡侃,萧晴自觉跟张少爷关系近了许多,便说起时事来。
要说这天底下,除了读书当官的,也就商人们最关心这些,这可关系着以后生意的流向。萧晴身兼两种身份,就更为关注了。
傅云珠对此一抹黑,就诱着萧晴时候了许多关于朝廷的事情来,如文官、武官、勋贵之类的,多也是八卦,正经很了这个时机说也没什么氛围。
萧晴说得兴起,就提起一年多前京城里镇南公府的那一桩案子。
“闹得着实过分!”萧晴愤愤,“两家联姻,连的是通家之好,如何不善待其妻?纵之前心中有所爱,该给嫡妻的体面还是要给足够,以妾凌主,也亏得是勋贵人家!比小户人家尤不如!”
傅云珠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说自己家这桩官司,半点兴趣也无,随口道:“牛不喝水,你能按着头喝?体面不体面的,既然有心里好了,就别祸害别家姑娘,当初就不该结那一门亲。自己抱着小妾当婆娘,也没谁管得到他房里去。”
这话说起来糙但理不糙,萧晴虽是赞同,也能体谅傅三爷的苦楚,“到底侯府公子,哪能一辈子不娶妻抱着一个小妾过日子。何况据说傅三爷也在朝廷当差,修身这一方面就格外的注重了。”
所以就得坑个不喜欢的女人来填坑,然后还不能善待她?
傅云珠嗤声,“朝廷用人莫不是看谁娶老婆娶得少?说白的也就是没本事呗。”
被说服的萧晴点头,“也对。就是没本事才注重这些。有本事,勋贵出身如何去做了文官?镇南王府在开国之时如何赫赫威名,如今是一代不如一代啦。”
没威名也不会封王了,傅云珠好奇问道:“那对母女坑得镇南王府这般狠,就是义绝了只怕下场也凄惨?”
萧晴摇头,自己也好奇,“后来谁也不知那对母女去了哪。听说镇南公府还暗地里找过,张家人也找过,都没得能找到。”
傅云珠就猜了一回,“义绝就是断了两家姻亲,不是张家出手就是镇南公府出手了结了,难不成还让她们母女好好活着,让人看两家笑话?”
萧晴想了想,也是这道理,叹气道:“可惜那对母女,本不是她们的错,倒是替夫家娘家背了锅。白白丢了性命,也没人能叫一回冤。”已然料定那对母女遭遇了不测。
傅云珠听着,心想这厮虽然读书读得天真了,倒也没读傻,也没长成几千年都没灭绝的直男癌倒也怪不容易的,“难得你可怜她们母女。”
萧晴脸微微一红,“女子不易,本就该多怜惜一些。”
傅云珠笑而不语。
凭着良心来说,如萧晴这样的男人,还是在这个时代,能想到女子的为难,已然是不错了。
可惜就是心太软,难成大器不说,就这残酷时代想要活得自在也不会有多容易。
傅云珠自己温了酒,跟萧晴对酌了几杯,醉得萧晴往回走之时都有些飘飘然。
萧义得知儿子终于能跟人家对饮几杯了也是好笑,一边接过护卫递过来的沾水的帕子给儿子敷脸,一边问:“心里高兴了?就这么喜欢张家那小子?”
萧晴眯着眼点头,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睛晶晶亮,“爹,我一看见他心里跳得就跟疯了一样,觉得他做什么我都心喜。”
萧义点头,“可惜他是男子,爹也不能帮你聘回府去。”
萧晴忙道:“怎能不——”剩下的话在喉头压住没能说得出来。
他跟着自己爹行商,走过许多路,也见过许多女孩子为家境所迫男扮女装在外行走,早已经见怪不怪。
当初第一眼见着张家少爷他就自顾着心动了,倒从来没想过对方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只默认是个姑娘,否则自己如何会心动。
这会儿这纱被亲爹捅破,他自己也傻了。
张家少爷是男还是女?萧晴晕着头怎么也没能想得明白。
说十四五岁在外行走骨架还长得那样单薄,说不是姑娘都说不过去。
但张家少爷虽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但走路带风,行事说话果断,又放荡不羁,说不是男子那也说不过去啊。
这到底是男还是女?要偷看那得算自己品行不端这事儿也干不出来,可自己也没胆量去问,萧晴头更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义:我等见多识广,是不在乎儿媳妇是男是女滴~~
萧晴:(纯洁地大哭),我在乎啊,嘤嘤嘤……
傅云珠:啊不,我对你家儿子真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木有,别来猜我是男是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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