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像现代那种长得好看的中二期富二代离家出走,放网络上能吸引一大群大姐姐怜爱,还能让一群未成年小姑娘觉得好酷好有型那一款。
不过这一款对傅云珠而言,就负担太重了,她自个儿还求生着,哪有空去逗弄哄捧个中二少年。
收回眼的傅云珠把水囊往车壁上一挂,又重新站在铺子前,弯腰把被抓乱的香囊摆放好。
那少年却是已经走到摊前,伸出手刚好拿住傅云珠要摆正那一个。
傅云珠抬头见是他,挑眉问:“小少爷要买香囊?”
少年臭着个脸,在摊子上翻来翻去,最后还是挑了一个兰花香的,也不急着给银子,而是问:“你是从百花城来的?”
傅云珠点头,“小少爷有亲人在那边?可要带封信?只要半两银子,我可以代劳。”
瞧着能拿住一个香囊买的,应该不是多差银子,半两应该出得起,反正几封信也不重,能赚半点就多半点,百花城也不大,只要人在就能找得着,简直就是没本买卖。
哪知小少爷只是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丢了一两银子过来,嘀咕了一句小骗子就走了。
剩下傅云珠被骂得莫名其妙,再低头看铺子上的银子,觉得还是忍忍,骗子就骗子,反正不打扰她赚钱就行。
侯亮在一边有些气愤,“这人有毛病是吧?”
傅云珠收了银子,“管他的,反正我卖我的货。”
中二少年嘛,就是这些个毛病,她又没想去治,做生意受这种气实在是平常,她要受不得这个气,也不敢出门了。
侯亮比自家小少爷更懂这人情社会,也知道遇到这种明显被捎带埋汰的也没办法,可心里总有些屈辱,“明天就让我一个人来就行了,小少爷你到处走走逛逛就成。”免得被狗眼看人低,平白受这些鸟气。
傅云珠笑,侯亮能想着自己不受委屈,她就很高兴了,“你少爷我还没腰缠万贯,哪到能袖手喝茶的地步。”
侯亮撇嘴,也明白自家小少爷说的是实话。
他们现在跟那些个行脚商其实也没多大差别,都是把这处的东西挪到哪处,赚个辛苦费,远远不到大商贾们只用安排下面的人去就好。
更别说,要遇得大生意,那些个平日里袖手观景的大商贾们也还得亲自压阵。
不过侯亮的忠心,都比不过他的机灵,不说委屈事,就自家小少爷跟对方的几句话,他也看出些事情来,“小少爷,那小子也满口京腔,还正宗得紧,有没可能认出小少爷你了,所以才有那句话?”
小骗子这三个字,别的人没听见,侯亮却听得清清楚楚,也庆幸此时周围没人,不然被别的人听去,可是不得了。
他们主仆一个京城来的,一个扬州本土人,他在扬州城里面熟,被人知道底细不打紧,就他家小少爷要被戳穿装百花城的人,就怕影响生意。
傅云珠听侯亮这话才想起这一出,主要是她对什么京腔不太熟悉,即便自己说的话里带了点口音。
侯亮担心是自家小少爷以前在京城里的罪过什么人,傅云珠把原主记忆倒腾出来一圈翻遍了之后才摇头,“我对他印象不深,应该是没什么仇。”
更别说她还女扮男装加化了妆,和原主的性子就更不似,以前就是有见过估计也认不出来,唯一的可能,大约还是出在她的口音上,“可能是见我说话也带了京腔,被他听出来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她现在又没打算在扬州城里立足,被认出是京城人也没不重要。
“认出来就认出来了,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你不用担心。他要真有心,刚才就大声囔囔出来了。”傅云珠摸着下巴道。
当然,她也没兴趣找上门去,问问对方是什么意思,她就算被戳穿不是百花城的土著,其实也没多大损失,毕竟她还不过个小角色,信用这两字还不存在,只要她的货实在就成。
而被傅云珠说不认识的少年,在买了一个香囊后,七弯八转的回到自己租赁的院子。
被叫高嬷嬷的老妇人见到自家少爷腰间挂着的香囊,一看针脚就知出处,“少爷你去那小娘子铺子看了?可看出什么来?”
少年没有摇头也没点头,就突然问了一句,“高嬷嬷可还记得镇南公府那桩官司?”
当初京城就为这事儿还念叨了好久,高嬷嬷当然是记得,“怎不记得,就大房里的小三房那对母女,后来还有人悄悄在找,就是不知被张家藏到哪去了。说来张家二房还是有些人性,没丢下她们母女不管。”
少年自然知道这回事,只是一笑,就是笑得有些渗人,“高嬷嬷你怎知是被人藏起来了,而不是被张家杀人灭口?”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表示:这就有点方了,人家认识我,我不认识人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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