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信。”许彬说话更气人。
关键他唾面自干,脸上的恶心玩意儿,就这样挂着。
也不拿下去。
也不擦擦脸。
结果……
嘭的一下,他一头磕在朱祁镇肚子上,脸上的恶心玩意儿,全都蹭在朱祁镇身上了!
“啊啊啊啊!本王要杀了你!”朱祁镇发疯了!
这时,王政缩头缩脑的进来,刚巧看到这一幕,也觉得胃中不适。
“快,快来救本王!”朱祁镇看到了王政。
王政掉头就跑。
这种事,可不能瞎看,有点恶心。
“回来,你回来!”
朱祁镇眼泪流了出来:“抽筋了,真抽筋了,你起来!起来,有话好好说,真抽筋了……”
“请漠北王……”
这话就像魔咒一样,朱祁镇怒吼:“闭嘴!本王没有什么名单,没有!”
嘭!
许彬狠狠用脑袋撞他的肚子。
那恶心的玩意儿,又沾到许彬的脸上了。
然后又磕一下。
又蹭回去了。
朱祁镇惨叫个不停。
这时刘夫人、周夫人等人全都过来,场面不忍直视。
“救我啊!”朱祁镇脸上全是鼻涕眼泪,十分狼狈。
尤其是蟒袍的胸口上,那一滩,实在是精彩。
“好个狗奴,快点起来!”刘夫人是真的关心朱祁镇,也不嫌弃他埋汰。
嘭!
许彬却狠狠用头撞朱祁镇的腹部。
朱祁镇两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
刘夫人等人赶紧把许彬拉开。
好在许彬岁数大,换做壮汉,这几个头,肯定把朱祁镇送去西天了。
周夫人给朱祁镇顺气,把朱祁镇扶起来:“养不熟的白眼狗,本王对你这么好,你却反咬本王一口!”
“请漠北王……”
“闭嘴!”
这话仿佛是魔咒,朱祁镇一听就暴跳如雷:“把他的嘴堵住,不许他说话!”
许彬嘴巴被堵住后,则朝着朱祁镇流泪。
“你个白眼狗还知道哭?”
朱祁镇爬起来,扬手几个耳光,甩他脸上。
又觉得身上恶心,赶紧脱了蟒袍,罩在许彬的身上:“你喜欢,就让你闻着去吧!”
许彬则有话要说。
呸!
朱祁镇一口痰吐他身上:“狗东西,憋死你!”
“你们,把他丢出去,本王永远不要见到他!”
许彬却疯狂摇头。
王府伺候的太监实在不多,不到十个。
被叫来,把许彬绑起来,丢出去。
而王政却跪在门口:“请漠北王遵从圣母懿旨!”
“你个狗奴,还敢回来?”
朱祁镇气坏了,冲上去就是一脚。
王政应声栽倒,却还是坚持道:“请漠北王遵从圣母懿旨!”
“你有病吗?为什么只会说这样一句话?”
朱祁镇一听这话,就想杀人。
王政爬起来,哭着说:“漠北王,今日完不成懿旨,奴婢就不准回宫!”
话音方落。
在漠北王府伺候的宫人,全都过来跪下,不停磕头:“请漠北王遵从圣母懿旨!”
“你、你们!都反了不成!”
朱祁镇指着他们,怒不可遏。
“这是都知监许提督的命令,若漠北王不遵懿旨,就打死我们这些奴婢!”王政磕头。
朱祁镇明白了,是那个废人的手段!
“本王没有什么名单!没有!你们就算把头磕破了,也没有!”朱祁镇爆吼。
可是,宫人都在磕头。
“都反了不成!”
刘夫人叱骂:“连漠北王的话都敢不听了?都起来!不许再说这句话了,听到了没有!”
她就是原来的刘敬妃。
心里是向着朱祁镇的。
“谁这么大的威风啊?”
吱嘎!
漠北王府打开角门,许感慢慢走进来:“这不是刘夫人吗?怎么?训斥奴婢呢?”
刘夫人看到他,惊惧地后退几步。
“哟,怎么还被绑着呢?”
许感看见被绑着的许彬,登时笑道:“啧啧啧,瞧瞧这脸上,怎么这么脏呢,在唾面自干呢?”
许彬被解开后,匍匐在地上:“奴婢无能,不能劝说漠北王遵从圣母懿旨。”
“废物!”
许感也不难为他了,毕竟岁数这么大了。
皇爷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就留他一条狗命。
“奴婢知错!”许彬跪到一边去。
许感则慢慢走下台阶,走到朱祁镇面前,恭恭敬敬行礼:“奴婢参见漠北王!”
“滚!”朱祁镇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许感则笑了,慢慢转过头,看向在漠北王府伺候的奴婢,厉喝道:“一群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拖出去,都杀了!”
那些宫人磕头求饶。
朱祁镇的王妃们惊恐万分,全都悄悄退到了朱祁镇身后。
毕竟许感是老朋友了。
“求本督有什么用啊?你们的命,在漠北王手里!”
许感慢慢转过头,向朱祁镇行礼:“奴婢请问漠北王,在哪里行刑呀?”
“你,滚出去!”朱祁镇指着许感大骂。
“哦,漠北王的意思是,就在这里行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