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了!明军向王宫杀来了!”
拉梅萱惊慌地站起来:“大明要干什么?要灭了我大成王朝吗?”
“陛下,快调兵镇压呀!”有大臣提议。
“绝不能调兵!”
有理智的大臣急声道:“大明天兵,不可力敌,绝对不能再激怒天兵了!”
然后,跪在地上:“陛下,请派出使臣,去和大明天兵说和,和平解决问题!”
“诺拉弟,你就是个懦弱小人!”
有一个将领跪在地上:“陛下,微臣愿意亲自领兵,消灭明军!”
嘭!
他话没说完,一个大臣一脚把他踹翻:“你还嫌事情不够大是不是?大明已经吞了安南北部,距离暹罗有多近,你知道吗?”
“伱这么能打,怎么不去打安南呢?”
“本官问你,你打得过安南吗?”
“大明平定安南,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可见天兵之强。你还在这魅惑君上,你意欲何为?”
那大臣跪在地上:“陛下,诺拉弟所言甚是,必须和平解决此事!绝不能起战事,必须要和平!”
拉梅萱也醒悟过来了。
不是大明打崩了鞑靼,让暹罗恐惧,而是大明距离暹罗距离近呀,骑马快行,三天就能到暹罗边境。
他拿什么抵挡天兵?
靠一万人被三百人打崩了的城防军吗?
“诺拉弟、瓦栖拉兀,你们两个亲自出宫,和明军和谈,绝不能起武力争端,切勿要和谈,一定要和谈!”
“暹罗是大明的属国,彼此关系一衣带水,一定要和谈,和平解决争端。”
“只有和平,才符合明暹共同利益。”
拉梅萱反复强调和谈。
要是能打过大明,谁愿意低三下四和谈啊。
“老臣等宁死也不辱圣命!”
两个大臣磕头,风萧萧易水寒般出宫。
天公作美,天快亮时,大雨已经停了。
王都道路是青石板铺就的,但不像北京,有完善的下水系统,暹罗王都处处是积水,并不好走。
高宗本举着倭刀,率领三百铁军,气势汹汹往王宫而来。
王都城防军,在两侧协防,显然不敢和这支铁军硬钢,因为,高宗本手里提着一颗脑袋。
正是暹罗王都城防军首领蓝雅的头!
他气势汹汹往王宫而来。
诺拉弟和瓦栖拉兀看到这一幕,差点气死过去,暹罗军队像护军一样,拥簇着明军,根本就不敢和明军交战。
再看明军,一个个趾高气扬,气势如虹。
高下立判。
“如此强军,大明有二百万!天下哪国能敌啊?”诺拉弟叹息。
瓦栖拉兀苦笑:“天朝本就不可力敌,从我朝有历史开始,便向天朝纳贡称臣,已经一千五百年的历史了,属国挑战宗主国权威,这是要命的事情啊。”
“是啊,绝不能激怒大明,切勿维护和平。”诺拉弟坚定和平心愿。
“请高大使止步,听在下一言!”诺拉弟挡在明军前十丈的位置,高声呼喊。
他也怕死,谁知道高宗本是不是疯子,直接扑杀他可怎么办?所以站得很远。
殊不知,高宗本才松了一口气。
他凭三百人,攻打驻扎十几万强兵的暹罗王都?用膝盖都不敢这么想。
他在给边永和逯杲拖延时间。
同时,他要占据一个理字!
这三百哀兵,不是打仗来了,而是讨个理来了!
“前方可是政事院诺拉弟大人?”高宗本眼睛尖,从官袍上认出此人身份。
双方语言不通,需要火者翻译。
诺拉弟也松了口气,明使没疯,还有的谈。
他和瓦栖拉兀快步向前,走到高宗本面前,在皑皑白刃之下,行礼道:“在下正是诺拉弟,此人是上官瓦栖拉兀,吾王派吾等和大使商谈罢兵之事。”
他先把姿态放低。
明知道会被明军勒索,但暹罗宁愿吃亏,也不想被大明拿住把柄,绝不能让大明发兵向南。
信不信,大明若统兵南下,如安南、占城、老挝、柬埔寨等国一定不会放过扩张的机会。
到时候暹罗一地鸡毛,大明屁事没有,换个傀儡继续当上国。
暹罗输不起啊。
诺拉弟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宁愿被大明勒索,也不能丢掉领土。
高宗本盯着他不说话,心里盘算开了。
“高大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吾王正在宫中等待着您,您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请直面吾王,吾王必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言下之意,是把三百人给解散了。
动乱之初,暹罗就派人监视大明商贾,担心大明商贾也跟着作乱。
幸好,这些商贾是热爱和平的。
不然几万人在王都作乱,王都立刻崩塌,暹罗就成大笑话了。
高宗本则盯着他:“谈?我二百余兄弟埋骨他乡,如何谈才能换来我二百兄弟的命来?”
此话掷地有声,身后的兵卒挥舞着兵器,嘶声怒吼。
“高大使,此事是误会呀!”
“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