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荣回头,
“你们两个在这儿等我,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们进来。”
说着,陆锦荣已经跟着伙计进了杏满楼。
若大杏满楼,一进来便是一股烟脂水粉的味儿,女子们花红柳绿,妖艳欲滴又俗不可耐。
见打外面进来个风姿桌然的小公子,都想尝个鲜儿,迎上来追着公子公子的叫。
伙计打发了姑娘们,带陆锦荣到了里楼上一个香艳四溢的雅间。
“花姨,这位公子要替银杏赎身。”伙计对里面一个穿得一身绫罗绸缎,头带满头金簪的半老徐娘道,
花姨,一抬头,见是一个小公子,眉眼一笑,
“这位公子,我们银杏可贵着呢,我养了十几年,这才含苞待放,楚楚动人。”
花姨假意表现得一副辛苦。
陆锦荣神情坦然,婆子们这一套,他早看得通透,前生他封这杏花楼时,这婆子还对他又求又哭,一句一句叫着秦王殿下,头都磕破了,他眼都没眨一下。
如今,人生重来,这婆子又在他面前叫嚣,她愿意叫就叫吧,叫得越嚣,死得就越惨。
他一笑往这婆子面前一坐,气定神贤,
“花姨,银杏我看还不错,今天你送我面子,明天我保你杏满楼不倒,不然,你可知这杏满楼的下场。”
陆锦荣话里有话,然而花姨却没听懂。
花姨脸一拉,人人到她面前,便是钱再大,腰再粗,那也是要客气一番,这小子上来就来一个下马威,她人活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狂傲的,
“这位公子,你有多少钱啊?”
陆锦荣看了一眼桌上的檀香炉,抬眼,
“我没有钱,我是想让花姨将这姑娘送给我。”
花姨一听,涂得满口红脂的嘴唇一扯,忍不住冷笑,
“我杏花楼也是要做生意的,人人都来管我要姑娘,我这杏花楼还开不开。”
旁边有人提醒道,
“听说这位公子是陆县令的公子。”
花姨一听,并不买账,
“陆县令怎么了,一新上任的新官,我们杏满楼可是有刺史大人做主。”
话说完,连旁边的伙计都跟着趾高气昂。
陆锦荣一冷笑,喃喃自语,
“刺史大人”
“没错!”花姨更是抱起了双臂,静观他这小子有什么本事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看着花姨这一副目中无人之势,陆锦荣左右看了看,
“这样吧,把你们杏花楼最值钱的宝贝拿出来比一比,若是你们有宝贝比我的还值钱,我这东西就送给你,若是没有,你就把银杏送给我!”
花姨一听,便笑。
陆公子,这游戏真是新鲜,要说杏花楼什么达官贵人没接待过,她不信,她这一屋子里宝贝,连个新官上任的小子都比不了,更何况,她早调查清楚,这陆县令没什么背景,之前不过是一秀才罢了,亲戚中有商人,花了点小银子,就当了这县令。
她杏满楼若是没有这点本事,还怎么在丹阳这地方混,
花姨一副老奸巨滑,
“那陆公子身上可带了宝贝?”
陆锦荣叫过旁边一伙计,
“你去告诉外面的陆小姐进来。”
伙计走后,陆锦绣跟着伙计,走了进来。
陆锦荣,叫了陆紧秀伏在耳边说了几句,陆紧秀一皱眉,瞪了一眼陆锦荣,便出了杏满楼,不一会儿忠叔一路小跑便到了杏满楼,给陆锦荣递上了一小盒子。
陆锦荣,一笑道,
“我的东西拿来了,花姨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花姨盯着他手里的盒子,不过是普普通能一个漆木盒,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里面的东西稀松平常。
“公子有什么东西,也要让老申看看到底是不是宝贝。”
陆锦荣手捂着盒子,
“不是我不给花姨看,花姨若看了怕是会吓一跳。”
陆锦荣的语声轻淡如风可眼中透露出无限神秘,仿佛里面装什么旷世奇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