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妈妈,你是说贝特?”小塞维娜坐起身,兴奋地手舞足蹈,“妈妈,你是说,门口那个从我出生就陪着我的贝特就是爸爸的贝特?”敬琬点头,抓住女儿的小胳膊试图将她拽回怀里,“是的,亲爱的,那个一直陪着你的贝特就是他的贝特。”
小塞维娜咯咯笑着扑到敬琬身上,小腿胡乱踢蹬,“天啊妈妈,我简直不敢相信。贝特多大了?”
“十三岁。贝特已经是个老爷爷了。”听到这个答案,小塞维娜忽然安静下来,她歪着头看敬琬,“贝特会活很久吗?妈妈?它会陪我到什么时候?”
敬琬沉默片刻笑了笑,“到它生命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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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特礼貌地同司机先生打过招呼,转身走进柏林党卫军情报局,他并非到这里开会或是办事,而是‘上班’,军校毕业后、没有特别任务的时间里,他是需要工作的,尽管他仍然将大把时间都放在飞行训练上,赫尔特在大厅楼梯前遇到了贝茨,小伙子对他招手,“早上好,中尉。”
“早上好,贝茨,休息得怎么样?”
两人互相问候后,便并肩上楼,贝茨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还不错,中尉,可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赫尔特侧头看上一眼,已然知道那是什么,他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入,又帮后面的贝茨拉了一瞬以便他进来,“卡拉的确不是省油的家伙。”
贝茨深有感触,回手关门,“这份财产目录的价值,足够二百一十三个家庭五年的开销,且衣食无忧。”
“让我看看都有什么。”赫尔特拿过贝茨放在桌上的牛皮纸袋打开,抖出文件后轻轻站在桌边,借助上午的阳光打量着目录上一笔笔教人惊叹的财产,办公室的门被悄悄推开,赫尔特掩起一丝不耐烦在深蓝的瞳孔中,随后抄起手边的瑞士小刀掷向门口,贝茨敏捷地后退半步远离窜去门口的凶器,无辜的脸上并没波动。
小刀擦着来者的太阳穴撞进门板,利刃飞入木板的颤音足足响了三秒之久,门口的男人挺着略大的肚子,双手被在身后,头皮正一阵阵的发麻,“赫尔特,你的刀法似乎不那么准了。”掷刀的人微微一笑,“我们太久没有玩飞镖游戏了,塔斯曼叔叔。”
“当然了,小卡恩。”塔斯曼皮笑肉不笑,走到沙发边坐下,费劲地翘起腿。赫尔特看着塔斯曼身上的制服,不动声色移开目光,这简直是在侮辱帝国艺术,“来找我有什么事么?塔斯曼叔叔。”
“听说你端了卡拉的金窝,真了不起,现在整个柏林都在传颂这件事。”塔斯曼依旧维持强自友好的笑容,眼角边的褶皱聚集到一起,赫尔特当然知道这句话很夸张,他一边去往门边拔掉小刀一边谦虚着,“这很显然,一切都是运气。”天知道赫尔特早已经不耐烦透顶,他无心与面前的人做直奔主题前你来我往的寒暄,“您是来亲自为我道贺吗?叔叔。”
塔斯曼忽然乐不可支,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笑,“不,你要向我道贺,赫尔特,你该叫我一声上尉了。”赫尔特有一秒的惊讶,但很快他便礼貌地送上同样虚伪的祝福,“听说您在捷克斯洛伐克表现突出,这是您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