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塞维娜心痒地忍了很久,终于抓住又一次停顿的空档,“妈妈,那条蓝色的裙子在哪儿啊?”
“在你的衣柜里。”
小女孩白皙的脸蛋因兴奋而染上红晕,“是么?可是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敬琬拉过女儿吻她抖动的长睫,“那是因为我的塞维娜从不收拾自己的衣柜。”
塞维娜用长睫刷敬琬的脸颊,这是她最爱使用的撒娇伎俩,“我想要试试。”
“你现在还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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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茨站在窗边,无趣地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他很喜欢酒,和所有德意志男人一样,可这里让他难以放松,所以他一口都喝不下去。
“先生,我想问您,现在几点了。”
贝茨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身俏皮性感的红色长裙,再向上,是宛若能够说话的深绿色的眼睛,他呆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腕,结果猛然想到今天只佩戴了怀表,他歉意,“请等一下。”说完,抬起没有拿酒杯的手伸进西服。而有一双手动作更快地拦住了他,是红裙姑娘,“酒会洒掉,让我来帮你。”
说着,红裙姑娘的手代替贝茨的手伸入他平整西服,在胸口位置摸索到怀表后取出打开,她端详着,“KIENZLE,很好的设计,是你的女朋友送给你的吗?”
贝茨摇摇头,笑了,“不,是我的上司送给我的。我没有女朋友。”
“抱歉。”姑娘嘴上说着抱歉,眼睛的愉悦简直快满溢,“6点57分。要我帮你放回去吗?”
“不不。”贝茨连忙拒绝道,他不想再被摸地浑身僵硬了。
“你真害羞。”姑娘牵起贝茨的手,归还怀表在他掌心,“凯瑟琳。”贝茨愣了几秒才明白她在自我介绍,他不再看她涂抹红色指甲油的手,礼貌道,“贝茨,贝茨·德塞。嗨,看,我的上司来了。”
凯瑟琳一边腹诽这个傻小子,一边转身看向门口。
进入大厅后,赫尔特体贴地为敬琬脱去大衣。那件长至小腿中部,大腿侧开衩的深紫色旗袍就这样露出来,衣服的左胸处和右跨处簇滚着绽放延伸的梅,同色盘扣自领口横至右肩腋下,典雅大方的盘发配着淡妆红唇,她看起来繁华雍容,赫尔特找不到词来形容她,只亲昵地贴上来拥着她,低语,“我们应该回家去,海伦娜。”
敬琬轻轻推开他,“赫尔特,有人再向你打招呼。”赫尔特被推开,只好转身和上前打招呼的同僚寒暄聊天。
“海伦娜小姐,您今天真漂亮,今晚中尉一定会担心您。”
能把赞美之词说得这样真诚清澈的人,除了贝茨,敬琬想不到第二个,“不,是我该担心你们。”敬琬和贝茨聊天的同时,出于习惯环视四周,结果一张哀怨美丽的面孔勾住她的视线,———劳拉。敬琬惊讶地张大眼睛,再三确认后知道没有认错,那的确是劳拉,虽然她不知道她的头发怎么变成金色了,她径直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