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良臣和沈瑄从徐家出来后,王良臣感叹道:“亮声宽容雅量,实在是让我羞愧难当!”
没想到沈瑄却愁容满面道:“以我看来,亮声虽然不再追究,但到底两家积怨已深,将来恐怕不是好事!”
“哼,都是我那二姐和她那个纨绔儿子,婚姻嫁娶本是门当户对,你情我愿,就算亮声不愿,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以你们家的家声,大姐儿什么样的人家嫁不得?哦。就是因为徐鹤拒了亲,那就要置人于死地?后宅妇人、幼子竟然心狠若斯,简直闻所未闻。”王良臣说道这个姐姐和小外甥,气就不打一处来。
说完,他拍了拍沈瑄道:“你大哥沈琼,虽然文采尚好,但为人迂腐,将来恐怕难承沈家的家业,沈玞又是个混不吝,到最后,沈家估计还得落在你头上。”
“我知道你小姨这些年愈发苛待于你,但他终究是你的长辈,也是你母亲的亲妹妹,很多事就算你受了委屈,也没处伸去,但我相信,你们家老爷子松江公是个心里明白的,你且别争,不争是争!懂吗?”
王良臣这可是掏心窝子的话了,让这么个老实人说出这等话,着实让沈瑄感动得涕泪俱下,一时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
又过了两日,金陵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锦衣卫已经会同三法司审了邓青、王重几次。
但却没有什么进展,尤其是邓青,受了刑,几次晕厥过去,但说出来的东西全是胡言乱语。
就在锦衣卫准备多使些手段时,京里来文,具体说的什么不清楚,总之每日里审还是照审,但却不用刑了。
徐鹤听完后对徐岱道:“那老赵还说了什么?”
徐岱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张纸来。
徐鹤接过看了,只见上面写着王重家的一些情况,王重的爷爷,每个半月都会去山里伺候沈默,住三日回家。
王重的父亲有个外室,养在离王家不远的一个小宅子里,每次王重的爷爷出门,他就会偷溜去那宅子跟那女人厮混。
这人虽然为官还算清廉,但却过不了色字一关。
要不是顾忌自己的清名】,早不知道纳了多少房小妾了。
王重本人倒是个争气的,从小读书毫不懈怠,娶了媳妇,有两个儿子,大的已经试了一场县试,小的刚刚开蒙。
这都是锦衣卫对王重调查的文书里记录的,三司会审后,这些卷宗都是要读给几位大佬听的,只要读,那就有记录,有记录,最后就要在照磨所过一遍再归档。
这就是徐鹤请徐岱要来这些资料的原因。
徐岱好奇道:“亮声,你要了解这王重干嘛?他不过是个小人物,不是二伯说你,要弄也要弄他沈家。”
徐鹤笑道:“王重诬我,虽然是沈家指使,但他难道没错?”
徐岱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我怕你若是弄了王家,最后会打草惊蛇啊!”
咦,二伯还是有点斗争经验的吗。
徐鹤点了点头道:“二伯父,你放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就是先打听着,以后看准机会再说吧!”
徐岱笑道:“理应如此!”
从徐岱那出来后,徐鹤汇同等在门口的吴德操道:“耀臣兄,你什么时候去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