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怂了?”
萧霁危想了想:“大约是我成为太子之后?”
温寻儿冷笑一声:“我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难道不是一样的意思?”
温寻儿咬牙,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容打算不跟他一般见识。
她伸手推了推,想把他推开,眼前人却纹丝不动!
这家伙,现在练了一身的力气,这胸膛摸着都比从前结实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抬目愤而对上他的视线,却瞧清他眸底的奚落。
“怎么?这么快就要落荒而逃?”
落荒而逃?
谁落荒而逃了?
她用得着落荒而逃吗?
他就是成心的,用言语激怒逼迫她,逼着她做出回应,她原本完全不用理会,可偏偏又吃这一套,弄得自己骑虎难下!
可一想到要是今天认怂了,以后指不定处处被他拿捏,她心头刚升起来的那丝怂意立刻偃旗息鼓。
不就是夫妻间那点事吗,他俩之前又不是没有过,有什么好怕的!
她盯着他的脸半晌,忽然就上前一步,张嘴咬在他唇上,腥甜的血液涌入口腔,萧霁危吃痛,下意识后退,温寻儿却没让他得逞,直接拉下他的脖子反客为主。
一盆又一盆的炭火被春生命人端进了屋子里,另一头,秋月将临时打包过来的温寻儿的随身物品放到了左厢房内,两个贴身男女对视了一眼,都不自在别开视线,各忙各的去了。
次日一早,温寻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看见窗外的阳光格外强烈,猛地坐起身来掀被子:“怎么都不叫我?不是说好今日去给丽妃娘娘请安的吗?”
秋月掀开帘子进来,瞧见她下床,连忙蹲在地上帮她穿鞋子:“丽妃娘娘怕是不得空见你!”
“怎么了?”
“太子今日允了丽妃娘娘去照看皇上,这会儿在皇上宫里呢!”
温寻儿动作微顿。
秋月压低了声音:“有消息说,皇上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温寻儿看向天色:“他呢?”
“太子天没亮便走了。”
温寻儿想了想,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去拜见丽妃,不管怎么说,自他们来到北寒,丽妃是实打实站在他们这边的,如今皇帝成了这般情形,她没有理由再躲在房间里!
她裹着衣服从床上下来,正想让秋月给她准备热水,却猛的身形一僵,又坐了下去。
秋月不解抬目,却只见温寻儿面上透着可疑的暗红。
“你让人备点热水进来,我先洗个澡。”
秋月眸底透着一丝了然的笑意,立刻吩咐去了。
温寻儿扶了扶自己的腰,心里忍不住把萧霁危臭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