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琳的血液似乎沾染了魔性一般,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瞬间窜进冀忞的口鼻之中,而且双目也被熏得极为不适。
血腥之中,又夹杂着一丝香气,与冀忞日常接触的诸如花香,脂粉香,檀香等气味均不一样的气息。
随即,冀忞的头一阵炸裂般疼痛,周遭瞬间黑暗五光,犹如坠入了无底深渊。
冀忞使劲睁大双眼,只能看见,暗夜中几双略闪光亮的眼睛!
耳边,听到美琳凄凄惨惨地叫道,
“忞儿妹妹,你好狠的心!你竟然让你的丫鬟打我!爹爹病了,你不去探望也就罢了,怎么还打人!”
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冷冽如冰,
“不必废话!将她们主仆关起来!”
这个声音好熟悉,可是,冀忞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而且也没有时间去想,因为,冀忞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后的冀忞意外地发现,自己没有躺在丹桂苑的床上,周围,好陌生!
房间内陈设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床,床上甚至没有帷帐,床榻是硬硬的木板,被子也散发这一股霉气。
除此之前,床边还有一个破旧的木凳,再远处有一张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木桌。
冀忞看这情形定是出了事情,但是惊慌失措没有意义,当务之急,弄清楚缘由。
“小姐,你醒了?”海棠一见冀忞醒来,放下心来。
直到,直到,被打入天牢,又被美琳从天牢里转到淮安侯府,冀忞才知道,
“还敢狡辩!玉颜哪里来的曲谱,分明是你在丹桂苑弹琴表达对皇家的不满,我们玉颜听到后好言相劝,冀忞不仅不听,反而弹得更加起劲儿!你们主仆一路货色,做了错事不仅不老实承认,还千方百计污蔑她人,打死你们都是轻的!你们这样颠倒黑白,就应该受尽折磨之后,再游街示众!让世人都看看你们丑恶的嘴脸!”
洪逑滨“砰砰”磕头,直到头磕出了血……
海棠不忿地道,
冀忞讶异地看着一个一个的嘴脸,演戏演得好像排练过好多场次一般,炉火纯青!
而不久,又在谢容华的寝宫的院子里发现了“压胜”的木刻小人!
谢容华所做之曲也成为“禁忌”!
宏公公大怒,扬言有人“忤逆皇家”,淮安候府窝藏祸心!
而那一日,“恰巧”宏公公来府里探望洪培菊。
“是不是说我缺乏教养,不知礼仪,应该把我关起来,让我好好反省自身。如果没有说错,这里是淮安候府的祠堂吧?”
海棠说着说着,自己气得不行,又担心冀忞被气到,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其二,更重要的是,陈国公陈拙鑫找到一个方法,可以从冀忞那里得到他们想要的“秘密”。
海棠本来以为冀忞醒来后会惊慌失措,哭哭啼啼,没有想到冀忞如此镇定,喜出望外的同时,心里也踏实许多。
桌上,烛火闪着微弱的光。
琴声叮咚,不时地从丹桂苑传出。
她坐在冀忞的床边,简短扼要地告诉了冀忞下午发生的事情。
“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什么时辰了?
“玉颜小姐拿来的谱子,我们小姐又怎知道宫里娘娘的事情?”
美琳打完冀忞,到一旁去抹眼泪。
“砰!”苏瑾拿起手边的茶盏重重地砸向海棠的头!
海棠应声倒地,手捂着的地方流出鲜红的血液!
“海棠!海棠!”冀忞吓得大哭!抱着海棠,拼命帮忙用手捂着海棠的伤口。
玉颜拿出一个琴谱,据说是从小姐妹手里借来的,曲谱很陌生,冀忞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