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冀忞曾经被苏瑾陷害,被罚跪祠堂,这味道很熟悉。
冀忞用手轻轻顺着床沿慢慢移动着手指,三寸,五村,七寸,在硬硬的床沿上,却有一处略软的凸起。
玉颜则装出一派天真的模样,双泪涟涟地道,
“忞儿妹妹,你好狠的心,我知道你在侯府里不开心,我们侯府不如礼国公府高贵气派,可是皇命难违,你就是再不满意,也不能拉着我们侯府一起陪葬啊!”
冀忞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微微笑道,
于是,玉颜反复弹错,冀忞不厌其烦反复纠正。
海棠连连点头!
看起来,此次为了把自己弄到这里,动用了陈国公陈拙鑫这尊大佛,是不是说明自己的修为也提高了呢?
那一次,也是洪培菊病了,而苏瑾让玉颜来找自己“研习琴谱”。
淮安候府将冀忞关进祠堂,以示惩戒。
洪培菊当然会千方百计地推脱。
而洪逑滨则冲着宏公公“扑通”跪了下去,道,
“宏公公,冀忞公然在府中弹奏废妃的淫词烂曲,实属大逆不道。可是,一旦声张出去,我侯府难逃“教导不严”之责,势必会连累我们侯府上下。恳求宏公公网开一面,我们一定好好管教冀忞,侯府上下必将永念公公大恩!”
冀忞醒来之后,从漏风的窗子,飘进来些许的檀香气味,这是祠堂焚香所有。
颠倒黑白!
呵呵,冀忞凄然一笑。
冀忞微微眯起眼睛,手继续移动着,问海棠道,
“是不是不许堂姐来探望我?”
前世,冀忞天真地以为,苏瑾等人只是想让自己吃些苦头。于是,不惜假借“洪培菊病了”再蒙骗自己弹奏“禁曲”,接着勾结宏公公歪曲事实,从而陷害自己,折磨自己。
听到冀忞的琴声,宏公公大怒!
这首曲子是宫里善歌舞的谢容华自创,而宏公公来侯府的不久前,这位谢容华意欲“谋害皇子”,被打入了冷宫。
因此,别人的一切,不,应该说,她想对付的人的一切,都是错的!
“美琳小姐吐血后,大叫着是小姐指使麦冬把她打伤的!恰好,这一幕被前来侯府探望病情的陈国公和二皇子看见,他们说小姐刁蛮跋扈,在侯府为所欲为,侯爷病了不仅不担心挂念,相反,还与姐妹们吵架动手伤人,真是,真是……”
“你好恶毒的心思!我侯府姐妹诚心待你,没想到,你却如此对待我们!礼国公府不要你,你舅舅舅母不要你,是我们淮安候府接你入府,你纵容不念我们厚待你的恩情,至少有朝夕相处的情谊,不料你为了一己之怨,将我们全家拖下水,我们怎么怎么得罪了你?我们淮安侯府遭难,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冀忞只以为不过是一首新谱写出来的曲子,并没有多想。
这不是苏瑾最擅长的吗?
接着,三寸,五村,七寸,又一个凸起……
疑惑间,门被推开,海棠红着眼睛走了进来。
苏瑾冷哼一声道,
这一切,一是为了掩人耳目,对外称“冀忞在淮安候洪培菊病重之际,在府中大兴鼓乐”,识峄毓斯Υ不仁不义,人人皆可唾骂。
将所以的错处,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再将自己美化成一个毫无瑕疵的圣人!
美琳则气呼呼上前扇了冀忞一个耳光,
只是,这次,冀忞没有被罚跪,听海棠说,只是被关在祠堂边上的陋室里,抄写经文,修身养性。
冀忞了然,趁着堂姐不在家的时候,对付自己。
而且,知道麦冬有功夫,特意从陈国公府找来陈拙鑫带着侍卫对付麦冬!
冀忞走下床,在海棠的不解的眼神中,冀忞举着烛火,贴近墙壁,一寸一寸地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焦贤妃,你是狗急跳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