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还不大消停,裴燃淡然起身,声线有一丝提高,“胡闹什么。”
这下全都安分了,有片刻安静。
他裤脚被酒水溅湿,深色印子明显,但贵气没损分毫。
“各位真是,让裴某人大开眼界。”
明显的讽刺和不悦。
离得近的两位老总,急忙赶话打周转。
“确实太激动了些,多伤和气。”
李哲早被撵出一身汗,憋了满肚子苦水,他哪知道姓程的不经激,害他跌份,但裴燃也在他得罪不起,咬牙道,“燃哥,不是我小肚量。只要先挑事的,道个歉,就当揭过,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还是朋友。”
“哼想得美,你好大的脸。”程秉言抖肩,挣开束缚,惊慌赶来的莎莎,扑进他怀里。
“言少刚才吓死我了,呀你的手在流血。”
他拳头砸得又急又猛,落空容易磕到东西,手背擦伤一片,渗出不少血。
温香软玉在怀,他怒容略平复,痛感使他冷嘶两声,很快又低声哄怀里女人,压根不打算理睬李哲。
李哲脸色一片白一片红,梗着脖子。
余烟瞧出来,不过缺个台阶而已。她被裴燃拽得急,身体僵硬被按着,临了被推开得突然,腿酥麻使不上力,跌在了茶几和沙发之间地面。
“该我道歉,是我坏了各位兴致。”她一出口,气氛明显缓和,“阿言,你的手需要包扎。”
程秉言气得懒得多看她一眼,埋在莎莎颈间,听到这话,怔了怔。
故意重重地说,“宝贝,拿点纱布,帮我好好包。”说完搂着莎莎,撇下乱篓子,走了。
“李总消消气。”余烟还得赔小心,“只是一场误会,浪费李总美意,都怪我不知分寸。”
李哲脸转晴,众人只当这事也就过去,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