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算,差了整整五万元工资,差距惊人。
而一边的胡彭乱、汪大年都被这种工资计算方法吓到了,这不是欺骗他们吗?
“按照这个计算工资的方法,我一个月岂不是才拿2500块钱。”胡彭乱有些惊慌,他在海上烟瘾很大,自己每个月都向郭船长赊香烟2000元,加上在船上打个卫星电话给家里都要200元一次,这样算下来岂不是自己出趟海拼死干活,最后一分钱也得不到,说不定还要倒赔一笔钱。
新的工资计算方式迅速在船员们之间相互流传,弄得人心惶惶。
胡彭乱和汪大年公开要求郭船长返航,被郭船长断然拒绝。
“我准备劫持轮船回国,我们一起干吧。”胡彭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汪大年。
汪大年早就对渔轮的管理层充满怨气,他平日想打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但大副、二副竟然让他打一次卫星电话就要缴纳200元,这些渔轮管理层平日就没少对底层劳务工的压榨与剥削。怪不得一年的时间,汪大年没有与家人联系,仿佛失踪了一样。因为他舍不得打200元一次的远洋卫星电话。
胡彭乱准备不在沉默中灭亡,而要在沉默中爆发,他不想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行,我早就看那些轮船管理层不爽了,这样欺压咱们。”
一场血腥的屠杀即将开始,当危险降临时,无人能够置身世外!
胡彭乱、汪大年同时找了两个东北籍底层船员白金龙、唐建一起参与行动,并约定在当晚就劫持渔轮,并在甲板上详细讨论了劫船方案。
黄昏时刻,一天的捕捞已经结束。
胡彭乱悄悄的到船舱里将船上的广播音乐开到最大,美妙的音乐在船上环绕,忙碌了一天的船员们都沉浸在音乐之中,其他人并不知道播放音乐就是胡彭乱劫船计划开始的信号!
一听到音乐声响起,白金龙就跑去机轮室,对着跟随广播音乐哼唱的机轮长林海说:“船舱的自动操舵仪好像坏了,你快上去看一看。”
林海信以为真,沿着手扶楼梯往上面的船舱走去,走到一半,就被藏在楼梯拐角的汪大年一刀刺进胸口,锋利的刀头直接穿过他厚实的身体,带着如柱的血喷洒出来,林海转身想喊救命,但被唐建捂住了嘴巴,从前面乱刀捅了两下,然后三人一起将他扔进了茫茫大海里。
随后,胡彭乱、汪大年带着大家一起蜂拥进船舱的宿舍里,把在卧铺上准备休息的副机轮长林湖拽下来,白金龙把刀架在了宿舍里的另一个船员的脖子,其他人对着林湖一阵乱捅,然后把他拽出宿舍顺势也扔进了茫茫大海之中,受伤的林湖在海水里就挣扎了两下,顷刻间就在海水中消失了。
随后,就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渔轮的管理层:大副、二副、机轮长、厨师等人纷纷被杀害后,逐个被扔进了大海里,在杀手的眼里,他们已不再是活生生的人,他们和打捞上来的鱿鱼并没有什么区别。
晚上10点,胡彭乱与几位参与杀戮的船员聚在一起商议,“与管理层关系较好的王斌国、沈从军三人还活着,接下来让那几个想入伙的船员手上也沾一沾鲜血。”
很快,他们便把王斌国、沈从军等三人抓到了渔轮的甲板上,胡彭乱把尖刀递给了想加入的张范、李刚,让他们追问被捆在甲板上的王斌国等人把银行卡及密码交出来,地上被捆绑的三人不从,便被张范、李刚拿着尖刀乱捅,血喷洒得甲板上到处都是,然后胡彭乱一脚把他们踢到了海里去,连挣扎声都没有,三人便石沉大海了。
至此,一帮杀红眼的船员,已经杀掉了10名渔轮管理层成员。胡彭乱是主谋,汪大年是副手,其他人是帮凶。
林小奕对凶案现场画面的想象,让她感到深深的绝望。在这艘船上人性从善到恶竟然被展现得如此淋漓尽致,之前一秒还是剥削、压迫船人的渔船管理员,在下一秒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前一秒还是沉默羔羊的底层船员,下一秒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这种转换,更像是一次反抗,但杀戮并未就此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