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把钥匙现在在谁手里?”林小奕紧追着问老太太。
“那把钥匙在弄堂外街边的那家房屋中介店里。”
“钥匙怎么会在那里?”
“上个月,我在澳洲的儿子让我把楼上的房子租借出去,然后我就在弄堂外面的房产中介里把屋子挂牌,打算把楼上几间屋子都租出去,因为我腿脚不灵便,钥匙也一直放在那边,委托中介带租客看房,因为房子比较破旧,一直没有租出去。”
“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林小奕把冯大爷的照片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拿着照片反复的看了几遍,说到:“这个人我没有见过!”随后把照片递还给了林小奕。
而亭子间里,法医李克已经对尸体做了初步的勘验,死者50多岁,男性,根据现场的蛆龄断定死亡时间在9-10天,无外伤,但身上有隐秘的淤青已长出深色的尸斑,在几名警员协助下,李克把尸体放置到了地上的封尸袋中,几人把尸体包裹好,带回停尸房做尸检。
而进入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被要求穿着鞋套,不能破坏现场。
“章琳菲,你带着你那组人与这位老太太到弄堂外面的房屋中介去。”林小奕对闻讯赶来的章琳菲说到。
“李大白和我到楼上去,勘察一下是否有其他线索。”
李大白跟着林小奕小心翼翼地沿着木楼梯往上走,亭子间里李克在忙碌着整理尸体及周边的证据,李大白仔细勘验了楼梯的每一个角落,亭子间的下面是西厢房,西厢房里也是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亭子间的隔壁是东厢房,里面倒是有一张床,床上没有被褥,而木楼梯再往上便是阳台,阳台上李大白发现了凌乱的鞋印,并在阳台上捡到一枚褐色纽扣,阳台上能看到对门的东厢房,这意味着对面也能轻易地看到这边。
章琳菲在老太太的带领下,来到了街口的的“安家房屋中介”,店门口贴满了楼盘的价格牌,随着去年房价的疯长,这座城市的房屋价格已经和对岸的高楼一般高不可测,能在这座城市买得起房的人屈指可数,因而大量的人还只能在这座城市租房子居住,但幻都市中心的房租也是高的吓人,单单拿五福里的那种亭子间来说,一间10平方米的房子一个月的租金也已涨到4000元的价格。
房屋中介里有一个年长的本地阿姨在看店,老太太步履蹒跚走进店里。
“老阿姨,你来啦?”中介阿姨跟老太太打招呼。
“我那间房子的钥匙可还在你这里?”
“在的。”
“那这几位警察同志有事情要和你讲。”
章琳菲走上前去,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把冯大爷的照片递给了中介阿姨,中介阿姨一头雾水地接过了照片。
“你有带过这个人看过老太太的房子吗?”
“没有印象了,警察同志,嗯,让我仔细想想,这个人我没有见过。”
“那老太太的房子的钥匙都是你自己保管吗?”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们的房源都是和附近两家房屋中介共享的,所以有时候附近两家房屋中介的小哥会带房客来看房。所以有时候钥匙,我会交给他们。但他们看完房,便即刻会把钥匙交回来。”
“能把他们叫过来吗?”
“可以的,我打个电话给他们。”
中介阿姨拿起来手机,翻了半天通讯录,找出了两个电话,分别打了过去。
第一个电话通了,对方表示立即过来;第二个电话通了,但一直没人接听。
五分钟后,一家中介小哥来了,章琳菲照例把冯大爷的照片给他看了,中介小哥表示他们店都是他带看这一片的,但肯定没有带过此人看过房子。
而另一家中介的看房小哥却迟迟不接电话,中介阿姨对章琳菲说:“怕是带客户去看房了,电话一直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