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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归是一个过程,归是一个瞬间,归是一种心理状态。从旅途中归来,掸一掸尘埃,抛掉行李,有一个安心的拥抱,归来,很容易!来是一个过程,来是一个瞬间,来是一种暗示形态。招一招手,丢一个眼神,附上一脸温柔的笑容。归来,很温暖!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儿都是在流浪。流浪何尝不是洒脱呢?心无旁骛看云卷云舒,炊烟袅袅;轻衣便装踏四方城池,天宽地阔。人,容易寂寞,形单影只的凄凉是外人卖乖的冷笑,哼一声也就散去了,孤独的是灵魂,嘘寒问暖喧喧嚷嚷仍旧温暖不了内心。  自从两年前许西西从中式设计公司辞职转回她的老本行:幼儿园老师,此间的甄园长一直亦师亦友对她照顾有加。起初应聘时因为没有找好房子甄园长得知就果断的决定让许西西和她小女儿同住。在许西西和她小女儿王楠同住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平日上课吃在园里,每逢周末许西西总是在校长家蹭饭的,以致后来和刘子翌、刘文翌住进那座让许西西念念不忘的四合院后仍是周末会来甄园长家吃吃喝喝,也和王楠处得亲如姐妹。    何汐便是王楠的哥哥,其实到目前为止许西西并没见过何汐,只是晚上睡觉前闲聊王楠偶尔会提起自己的身世:王楠是甄园长收养的女儿。并非因为王楠父母双亡或者家境困难什么的,相反王楠的亲生父母家只是因为重男轻女,想再要个儿子没想生下来是个女儿就想“处理”掉,甄园长和王楠的母亲是旧识不忍心就收养了王楠,并且没有隐瞒收养的事实,只是小时候告诉王楠她亲生父母家里生活条件没有这边好,并非不想要她,只是想让王楠过得更幸福一些。等王楠渐渐长大后随着两家走动她自己揣测出真相,王楠是存了怨气的,也和父母哥哥相认只是不亲近罢了。  相反,王楠更亲近甄园长的女儿和儿子,常常我姐这样我哥那样的挂在嘴边。甄园长大女儿已经出嫁,偶尔回来和许西西倒是亲如一家人。儿子只是许西西在几个月后听王楠兴高采烈的说她哥要回来时,才意识到这个儿子平时从未出现过,也从未从甄园长嘴里提起过,有些奇怪。平时王楠说起我哥小时候怎样怎样许西西偶尔会提你哥现在呢?王楠便沉默再也不提了。这晚王楠心情太过兴奋许西西便问了句:你哥做什么去了?没等到意料中的沉默19岁的王楠静静的讲出了这个故事:  “我哥从小是三好学生,很听我爸妈的话,从没有办过让他们着急生气的事情,街坊四邻都夸我哥好。我哥高二时不知怎么了突然看上一个同班女同学,他这个女同学其实早就认识,以前也没有怎样啊,就在那一年两人好了起来,后来被我爸妈知道了我妈找我哥谈话,我妈很开明并没有说不许早恋或者影响学习啊什么的,只是他那个女同学和我们家有亲戚关系,她的堂姐就是和人私奔到广东的那个,带着女婿回来大家一起说话才知道嫁的那家也姓王,竟然巧合的是她公公是我爸的哥哥。我奶奶带着我爸改嫁到这里来的,这样如果我哥和他同学再成了,就变成姐姐嫁给哥哥,弟弟娶了妹妹,这样按风俗是不好的。我妈说只表达了看法是她不同意,至于我哥怎么办她不干涉。  我哥那脾气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就和他同学分手了,可是到底心里不痛快,那年征兵我哥就报名了,这么多年只说部队忙就回来过两回,三年前转业都没和我爸妈商量,很多事都是我那个何汐哥哥放假回来说的,他们俩在一个部队关系挺好的。”  王楠沉默了下又高兴起来:“这次好了,我哥说这次回家来住,不走了。”    好吧,许西西不好打扰王楠的好情绪只能自己发愁:要尽快找到房子了。    刘子翌打电话过来时许西西正在发愁,刘子翌听说了直接说来跟我们住啊,正好陈铮结婚搬出去了。哎呀呀,果然算命的说得不错,从小到大许西西的母亲给她们姐弟算过多次,别人不说只许西西次次都是命好有贵人相助,这次总算应验一回,许西西喜上眉梢。    再见到王文轩时由不得许西西不惊奇说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王文轩便是王楠口中那个“我哥”,许西西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捂一把脸,自从苏妹儿的辞别宴后只在某个午后王文轩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说是在某个公交站台看到个人穿着某某衣服梳着马尾极像许西西,问她是否在那里。不管是不是真话,反正许西西当时正对着华一昀那张臭脸,根本不可能和王文轩偶遇。当时华一昀生什么气来着?貌似是他的助理跟许西西请了三天假,碰巧他专用的画图员那天也跟华一昀请了假,而分部这边正好要启动一个古建园林修复的项目,工程虽说不大,华一昀手上却是同时有着两个案子的,偏司思和另一个设计师高帅也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华一昀的两个项目快要收尾只能交给他去做。    没办法,对着华一昀那张让人纠结的娃娃脸实在没心思想什么风花雪月,真心说华一昀长得极是帅气,完全符合当代人的审美,剑眉星目,身材挺拔,薄唇微抿时似笑非笑,眼角斜飞时似怒还嗔,端得一幅美人面,咳咳,君子端方阳光青年。不知为何只要看到华一昀对着她露出生动的表情就让她想起某个有着大爱无疆却永远表现出少年模样的武侠人物,那个人物的结局是他孤独终老,用身边的一切换了心中正义。许西西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她从初中时看武侠(后果是眼睛近视),也算得上博览众书,只有那一本书中没有任何的男女情爱,可是她却看着常常泪流满面。那个人物作者写得甚是欢乐,许西西却想给他许多的温暖,每每看到华一昀,许西西就觉得形象重合,他,永远少年的模样。  许西西那时随意敷衍了王文轩两句以后就没了下文。    在那个周末的上午,许西西从甄园长家搬出来半个月后的一个周日,王楠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家里吃饭最后掩不住喜悦还小声的说了句:“姐,我哥回来啦”才挂了电话。许西西没得拒绝,甄园长以及王楠和她的情谊并不能因为她哥回来而中断,她拎了条鱼一箱啤酒送上门去,甄园长和王伯伯都是好酒之人,啤酒白酒来者不拒,好酒之人均好客不知有没有道理,反正这夫妻俩的人缘是好得没话说。  按了门铃,然后开门的瞬间寂静无声,还是王楠半天没见动静跑到门口看着愣在那里的两人抱着王文轩的胳膊满脸自豪对着许西西:“姐,我哥,这就是我哥。”转脸对着王文轩:“哥,这就是西西姐,我们提过的你没回来前跟我住的妈幼儿园的老师。”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王文轩接过许西西手里的东西转身放到厨房去了。许西西拉着被传染了愣神的王楠走回客厅。“姐,你和我哥认识啊?”“嗯,曾经在一个公司里待过,你从没提过你哥的名字,没想到会是他。”  “啊?你们原来做什么呀?我哥回来我们问他都不爱跟我们说他的事儿。”  许西西不知该怎么说,正好甄园长和王文轩从厨房走出来,王楠马上过去拽住了她妈的手,“妈,我哥和西西姐原来在一个公司,早就认识呢。”  甄园长望了过来,许西西看了一眼王文轩,见他面无表情,仿佛不愿提起。没办法许西西已经开了头,只能接着搪塞:“两年前同事过一段时间。”  “校长,都做什么菜呀?我来择菜。” 她脱下棉服挽起袖子走进厨房,说起做饭许西西有点汗颜,生于北方从小也是穷孩子一个可是却只会做面食,炒菜只会番茄炒蛋,其它一律不会。准确来说也不能叫不会,就是做出来不咸也不甜,什么料都不多不少,菜却是根本无法下咽的难吃。每次在甄园长家吃饭,许西西只负责打下手,除非包饺子时才能正经帮上忙。  王文轩把甄园长推进沙发,“妈,你休息吧,以后我在家都我来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甄园长眼珠转了转拉起还在发愣的王楠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好,我今天就下岗了,坐着等你的手艺了。”  后来王文轩走进厨房大展厨艺且不说,也并没有后来说给刘子翌时刘子翌问的那句共述旧情,只是随意搭了几句闲话。许西西尴尬的是貌似知道了王文轩的往事,王文轩也许是被知道了往事的窘迫,反而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文轩做的饭真是好吃。许西西这句是真心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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