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鲸鱼直接摆在京城南门广场这里展示三天,而随着弘治皇帝带着文武百官离开,顿时周围的吃瓜群众就围聚过来,将大鲸鱼给围的水泄不通。
一边看着大鲸鱼也是一边叽叽喳喳的讨论不停,对于这样的庞然大物,大家也都还是第一次见。
而京城内,得知消息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前来观看大鲸鱼的人也是越来越多,甚至于连很多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也是好奇的前来观看这个大鲸鱼,引得整个京城万人空巷。
京城的一处宅邸内,众多来自江南的官员齐聚一堂,一个个满脸忧愁。
“谢公,这海禁千万不能开啊,海禁一开,祸端必起,这人人都想着出海捕鱼、经商,到时候谁来种地?”
“这岂不是本末倒置、国本动摇吗?”
吴宽看看谢迁,着急的说道。
吴宽是南直隶长洲人后世的苏州,成化八年的状元,现在是詹事府詹事,本身家族是江南豪族,和徽商、盐商、海商都有着极其密切的往来。
“是啊,谢公!”
“这海禁一开,本末倒置,据时我大明必然社稷动荡!”
周宣也是跟着开口,这个周宣是江南淞沪人,是当地的豪门大族,家族本身就是靠海商走私发家致富的,此时此刻也是最急的一个。
有时候你不得服这些人,明明都是为了一己私利,但他们却是总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起大旗来。
什么国本、什么祖制,还有社稷动荡、祸端必起等等,完全就是张嘴就来,关键是还觉得理所当然。
在他们看来一定要让他们的利益得到了巩固和保障,这才是巩固了国本,这天下就可以真正的太平。
“诸位,海禁之事先放一边,我刚刚收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这时,熊翀脸色凝重的说道。
他也是江南籍在朝中的重要大佬之一,现在为兵部侍郎,同时本身也是出自扬州的豪族,家族就是妥妥的盐商。
“什么事?”
谢迁、吴宽、周宣等人一听连忙问道。
“刚刚从天津这边传来消息,太子在长芦这边建了一个名为长芦盐场的巨大盐场,据说采用的是晒盐法这种制盐的办法,产量非常大。”
“太子自己亲口所说,这个长芦盐场产出的盐足够供应我们整个大明所需。”
熊翀说出了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
“什么?”
“太子要染指盐政?”
吴宽一听,顿时就震惊了。
吴宽的吴家和熊翀的熊家一样,其实都是盐商,就靠着盐的巨大利益迅速发家致富膨胀起来的。
开海对于吴家来说影响不大,但是一旦太子开始染指盐业的话,那就是真正的动摇了徽商、盐商的经济基础了。
自从弘治五年改了开中法,主要以经营盐业为主徽商就迅速的崛起,不断的膨胀,连靠走私的晋商都慢慢的无法与徽商相比,足以盐的利益之大。
江南地区为什么多才子?
还不是因为江南地区的这些盐商、海商、粮商等等赚了大量的银子,然后用这些银子去办族学、私塾等人能够供养更多人的去读书。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点在江南地区就非常的明显。
“真的假的?”
周宣也是连忙问道。
“消息已经确认了,太子这一次去天津,主要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情,并且长芦盐场这边已经开始大规模的产盐了。”
“产量非常的大,不仅仅开始联络北方各地的地方盐商销售食盐,而且大规模的提供给天津港口这边用来腌制咸鱼。”
熊翀郑重的点点头说道。
“岂有此理!”
“堂堂储君,不好好的在东宫学习为君之道、治国之道,竟然专门与民争利,先是纺织厂、接着是琉璃厂,还有钢铁厂、水泥厂、兵工厂,现在又办起盐场来,哪里有一点储君的样子。”
“这是与民争利,不给百姓活路了!”
吴宽听完,顿时就忍不住愤怒的说道:“诸公,我等必须要向天子进言,一定要严厉的禁止太子与民争利!”
“自古以来盐铁都是国之根本,岂能任由私人掌控,太子开了此例,祖制国本动摇,则我大明后患无穷。”
“与民争利,百姓困顿,太子有钱之后又肆意妄为、胡作非为、穷兵黩武,好战必亡啊!”
“对,必须上奏,必须上奏!”
“太子就该好好的在东宫读书,岂能到处乱跑,要是出什么意外的话,这大明的江山社稷都要动荡了!”
周宣也是跟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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