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刘耀祖。
刀疤吴不经意间一瞥,眼神就定住了,黏在了刘耀祖身上,问狱卒:“他是谁?”
狱卒对刀疤吴的爱好可是太了解了,一听就知道他是瞧上那小子了。
暧昧一笑,“那小子家在乡下,装成神棍想要谋害人性命被关进来的。”
言下之意——他没有什么靠山背景,就是个乡下小子,可以上。
刀疤吴哼笑一声,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碎银丢给狱卒:“待会儿把他送我那儿去。”
狱卒得了银子,笑呵呵地应了。
狱卒属于隶,不是朝廷的正式官员,没有编制,就是给衙门打工的,每个月的工钱少得可怜,就靠着平时干点外快挣钱。
像刀疤吴这种囚犯,就是他们的大主顾,只要把他伺候好了,不愁没有赏钱。
到了自己的专属牢房,见里头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被褥整洁,甚至还生了火盆,满意一笑,又掏出一串钱来。
“辛苦弟兄们了,拿去喝茶。”
一连得了两回赏,狱卒乐得见牙不见眼,“瞧您说的,这不是见外了嘛,吴爷要是有啥吩咐,尽管招呼一声,兄弟们随时候着。”
刀疤吴知道狱卒之所以态度这么殷勤,不是冲着自己,而是冲着银子,但他也不在意。
摆摆手:“去吧。”
不一会儿,刘耀祖就被狱卒从牢房里单独带出来了。
“你带我去哪儿?”他有些不安地问。
一开始他还以为狱卒要带自己去受刑,但狱友们却像是知道点什么,冲着他吹口哨,朝他喊话“得了好处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他们啥意思?
狱卒笑得有些猥琐:“问那么多干什么,去了你就知道了,总之不是坏事,待会儿表现得机灵点儿,别反抗,不然遭罪的是你自个儿。”
这话说得刘耀祖心里愈发没底了。
“进去吧。”狱卒打开刀疤吴的单人间,将刘耀祖推了进去,在他身后挂上了锁。
刘耀祖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尤其当刀疤吴上上下下打量他的时候,那种赤裸裸的眼神,让他浑身一阵恶寒!
这个眼神,就和他自己平时看漂亮小姑娘的眼神一个样。
当他自己那么打量小姑娘时,他感受到的是支配她人的快感,但是当他自己沦落到这个境地时,他却受不了了。
不住往后退,后背却抵在了栅栏门上,无处可逃。
“你是谁?想干什么!”刘耀祖色厉内荏地喊。
刀疤吴冲他一笑,脸上那道疤痕像蜈蚣一样抖动起来,狰狞极了。
“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刀疤吴走到他面前,高大魁梧的身形将刘耀祖整个都罩住了,衬得他都柔弱起来。
刘耀祖满脸难以置信,“你,你……”
因为太过震惊,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刀疤吴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目光放肆地在他脸上游走。
这小子,近看更漂亮了。
该说不说,刘耀祖虽然不做人,但却长得人模狗样的,皮肤白净,五官俊俏,腰细腿长,正是刀疤吴喜欢的那一款俊俏少年。
打量完了,刀疤吴也不再废话,直接就将人抵在栅栏门上活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