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刘崇如,刘统勋之子,山东诸城人。”
“纪昀,纪晓岚,河间献县人。”
这三个人里,贾琮最看中的当然是同为状元出身的王杰。
至于更加厉害的阿桂与刘统勋。
一个是女真后裔,就算要出现也不会在大楚。
而是会直接掉落在弘历身边。
另一个。
只要有了刘罗锅,刘统勋这做父亲的当然走不掉。
就像是朱锡经能帮他引来朱珪一样。
还有于敏中,这厮死后名节不保,撤出贤良祠,贾琮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刘墉与纪昀两个,还是受他在后世看的剧集影响,算是一点恶趣味。
他想看看活蹦乱跳夜御数女的纪大烟袋。
贾赦笑着问道:“琮儿,你夹袋里哪里来的这么多文臣?”
从贾琮的口风中,很明显这三个包括开始说的朱珪都是文臣。
贾琮嘿嘿直笑:“天空一声巨响,文臣闪亮登场!”
他是在挖弘历的墙角,用来强壮大楚声威。
当然不会告诉贾赦。
贾赦伸手敲敲贾琮额头:“又在满口胡说八道!”
这臭小子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贾敬深深看了贾琮一眼,暗暗将三人名字记下。
暗自沉吟不语。
这三个人都已经中了进士,王杰更是一甲及第,状元出身。
此时早已外放出京,督学福建。
他当然不会没有印象。
但是,他们几人考中进士的时候,自家这宝贝侄儿还是垂髫小儿。
又是怎么知道的?
甚至连姓氏籍贯,字号都清清楚楚?
他当初送给贾琮的那份人脉墨卷上,可没有这几个人的名字。
一时贾敬心中疑虑大起,念头翻滚。
难道这世间当真有人生而知之?
只是他到底不是贾赦这混不吝。
就算心中存疑,也没露出丝毫异样。
三人在义孝亲王府门口分开,各自回府。
贾赦边走边问:“琮儿,昨日有禄出手救了那个花娘?”
贾琮当然知道昨天的事瞒不过贾赦。
只不过他昨晚住在戚有禄的郡马府,贾赦才没来得及问而已。
贾琮笑呵呵地道:“说来也巧。”
“昨儿去顺天府看热闹的时候,我见朱锡经伶牙俐齿,怼天怼地,所向披靡。”
“特地留意了几分。”
“后次才知道生病花娘原本是他青梅竹马,还因为她被逐出府门。”
“自然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然后才得知,他居然是朱珪朱石君之子。”
“所以留他暂住郡马府。”
贾赦问道:“真打算让朱珪做太子太师?或者是吏部天官?”
贾琮连连点头。
“爹,告诉九叔,朱珪名臣,放心大胆的用!”
朱珪原本就是帝师。
就连资质平平的嘉庆都能教出来,干净利落打掉和珅,三年吃饱。
何况是天资不弱的徒垚。
再着说来,还有自家便宜舅父徐碧江那太子太傅在。
不愁将来徒垚手下没人可用。
等朱珪与徐碧江老了,徒垚承继大宝的时候。
如今身在翰林院的杨一鸣,宁乔恩,高景平等人也该成长起来了。
他既然不打算掀桌子造反,又跟徒家皇室牵连甚深。
自然会早做打算。
贾赦闻言,轻声笑了笑。
“行,等你跟垚儿去大兴见朱珪的时候,爹陪你一起去。”
贾琮拍掌笑道:“那敢情好!”
无论是太子太傅也好,吏部天官也好,都是朝中举足重轻的人物。
他当然会去亲自看看,再做决定。
只怕现在暗卫内卫已经齐刷刷蹲在大兴境了,也未可知。
此时天色已晚。
算来永泰帝应该早已安歇。
父子两人也没再去大观园,各自回寝宫休息。
西配殿中。
冯妈妈点着蜡烛,还在帮小翠儿改那三件丑得各有千秋的袍子。
贾琮看着渐渐有个衣裳样子的袍子。
人不知噗嗤一笑:“小翠儿还真是要揍一顿才好!”
“看她闹的多出来多少事!”
“尽是给冯妈妈添麻烦!”
冯妈妈放下针线。
帮贾琮换下官服并氅衣。
笑道:“也不麻烦,这是最后一件,等改完了,我给老爷姑爷送去。”
初冬时节,贾琮换了小毛衣裳。
这袍子正好穿在氅衣下。
彤云纤月上前请了安。
笑嘻嘻回道:“三爷,三爷!”
“隔壁大姑娘蒸出来的那些假冒伪劣的玩意,全部烧了!”
“老太太跟大姑娘大发雷霆!”
贾琮皱眉问道:“烧了不是对的?”
“老太太又发什么脾气?”
彤云道:“昨儿大姑娘才认罪赔了银子。”
“今儿顺天府尹就革职查办,下了天牢。”
“老太太骂大姑娘不听话,拎不清,平白顶个罪名儿在脑袋上好听。”
贾琮冷冷地道:“老太太才是拎不清!”
昨儿戚有禄不出手,花娘春芳必死无疑!
再换个顺天府尹。
贾元春可绝对不止赔上一百两银子这么简单!
彤云笑道:“三爷说的是!”
“隔壁老太太的确拎不清!”
时间过的很快,展眼已是冬月。
隐娘病体痊愈,就连陈年旧伤都被戚有禄三人细心调理平复。
忠顺狂喜。
一车车上等礼物,古董珍玩,皮子料子,不要钱般的送去郡马府与大观园。
招得小翠儿直笑:“原来七叔跟三伯一样,都是壕无人性!”
永泰帝也是哈哈大笑。
这日。
贾琮还在翰林院埋头苦干的时候。
一骑快马疾驰入京。
马上信使,满面尘烟,神色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