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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死生又何妨

常服男子走进寝殿,先是拨了拨将息的烛火,而后低声道:“人走远了。”    “哦……”俯卧在榻的韩焉,闭着眼懒懒地张口应声。    又过了一会儿,韩焉换了个姿势,睁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常服男子:“少君,她居然没认出你。”    “我与她只在刚来家中时见过一面,又是夜里,她怎会记得我。”名唤少君的常服男子说着转身,“适才我又演的极好,她断然认不出的。”    “她可是经常念起我家中有个美貌男家丞呢。”韩焉调笑着,“许是进了温室殿心虚,顾不得仔细辨认了。”    少君见韩焉调侃自己,也不甘示弱反击道:“你可是称心了?不惜冒险进宫看望,这心意,该是不言而喻了吧?”    韩焉闻言不以为然地一笑:“若她心意已定,怎还会出宫离去?”    “郎君身畔尽是让人顾忌的人事物,她如何敢定心?”少君说着一笑,倒了杯白水端至床榻边。    韩焉闻言顿了顿,还是接过杯盏,漱了漱口中残留的苦药,又递回给少君。    “若有朝一日,要你为她放弃现下所有的一切,”少君说着放低了声音,“包括交出鹰隼符,你可答应?”    韩焉未置可否,只是一笑。    少君也是一笑,起身道:“看来能抵过权势地位,跃居你心中第一位的人物,还未诞生。”说罢,他向外走去。    待家丞少君走远,韩焉长叹一口,道:“若她倾心于我,我死生又何妨,何况那权势利益。可她并不曾啊。”    夜色更深了。原本应空无一人的巷子里,由远及近响起了吱呀吱呀的马车声。一会儿工夫,马车停到了一个大宅院的偏门,车里的人由侍婢搀扶着下了马车。她盖上了遮掩容颜的斗篷,扶着侍婢的手向院内走去。    迎面一女子走来,见了来人先是行了大礼。    “人呢。”斗篷下,女子的嘴角轻动。    “在内院。”那女子抬头,正是素装的萍儿。    斗篷下的邢雨诗冷冷一笑,撇开侍婢的手,扶着萍儿向院内行去。    内院角落一个普通的宅子,内里亮着黄黄的光。邢雨诗随行的侍婢上前进门,不多时,便带出了屋内的一家老少。    邢雨诗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面前忐忑不安的夫妻与幼子,见他们虽然换了干净的新衣,却仍难掩身上的乡土与贫穷气息,那年仅五岁的幼子似乎也是营养不足,个子不高。邢雨诗禁不住想笑:真不知这样一对夫妻,是如何生的出小黄那样美的女儿。    见自己被眼前气势凌人的贵妇紧盯着,贵妇唇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之笑,更让这对夫妻变得局促不安。    邢雨诗赶忙换了脸色,热络地上前握起那妇人的手,再抬头已是热泪盈眶:“夫人辛苦了。”    一家人见状,有些受宠若惊。    “那……那玉儿她……”妇人嗫嚅着,似乎终于有勇气问出这一句。    数月前,遥远的村镇忽然得了长安来的消息,说黄子玉在宫中铸下大错将被严刑惩罚,一家人顾不得细问吗,便跟着来人匆忙远赴长安。沿路也曾心生疑虑,但至长安见了这豪华大宅,心说对方何至于说谎坑骗自己这样的人家?便又信了邢家人的话,不住地担忧了数天,直到今日见了邢雨诗。    “你放心。”邢雨诗拍拍妇人手背,“她已安然无恙。”    立在一旁的萍儿适时地开了口:“黄婕妤从前粗手粗脚,服侍主人并不细致周到,又几次犯错、得罪他人,若不是邢夫人及时出手相助,又加以提携,黄婕妤又怎会有今天这地位。”    “萍儿!”邢雨诗喝止了萍儿,“她已是婕妤身份,你怎可无礼。”    那一家三口听萍儿所言,虽然仍是一头雾水,但也知皇宫之事是讳莫如深的,不敢多问,只是心下庆幸女儿不止逃过一劫,还有了如今地位,连忙跪地感恩戴德。    “快快请起!”邢雨诗连忙搀扶。待三人起身,便看着三人严肃道,“只是我今日出宫,已然是违背了宫规。与你所言,万万不可透露于他人。哪怕他日得见子玉,不该问的,当不要去问!”    三人连忙应声。    “如今——玉儿她——”一直不曾说话的男子张了口,有些惶恐怯懦,一看便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她可好……”    “好着呢。”邢雨诗一笑,看着男子道,“黄公,她好得很呢。”她轻声说着,看着黄父笑。黄父看着邢雨诗的笑,本想言谢,却不知为何打了个寒战,只好讪讪地敛了声。    “那我们与玉儿,何时能见?”妇人又道。    “这——”邢雨诗一脸为难,“宫深似海,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说着,她又安慰道,“先在我家安顿,他日我自会尽力使你一家团聚。”    三人连忙谢恩。    “不如,”邢雨诗想了想,“二位可有子玉自小熟识的信物,我带回宫中,也好让她安心。”    “有!有!”妇人连忙蹲身,自幼子脖子上摘下一个木鱼吊坠递给邢雨诗。    邢雨诗将吊坠把玩在手,只看出是块巴掌大精心雕刻的木鱼,因年头久远而磨得光亮,但横看竖看不知内里有何玄机可将其作为家族信物。    “那便请二位,敬候佳音了。”邢雨诗幽幽一笑,弯身捏了捏小孩子的脸。    不再多做停留,简单告别,邢雨诗便离开了内院,向外走去。    “夫人,可是要安排他们见面?”萍儿跟在后面问。    “见面?”邢雨诗不置可否,“见了面,及早拆穿你我的谎言么?”她一边疾行一边道,“只要他们在我手里就足够了,那黄子玉可是个大孝女。”说罢,她掂了掂手中的木鱼。    不远处树丛一阵晃动。    “谁?”邢雨诗警觉地立住脚步,接着回头质问萍儿,“不是都与父亲安排好了么?”    萍儿也心生不安,向着树丛张望:“难道有人?”    一阵风袭来,透着冬夜的寒意。又一阵风,似乎变得更大。    萍儿替邢雨诗紧了紧斗篷,安慰道:“原来是起风了。夫人速回吧。”    邢雨诗看了看那虽然密集但因冬至早就光秃秃的树丛,心说那样的地方只怕也藏不住人,便松了口气离去。    良久,直到院里没了声音,那树丛后藏着的人才现了身。他揉了揉冻得僵硬的关节,不解地看着内院宅子里那朵昏黄的灯光。    “子玉,黄子玉——”邢束低声念着,“这黄子玉是宫中的何人?德儿将她父母家人移至此处作甚?怎还要藏着掖着?”    “黄子玉?!”正缓缓前行的平阳公主忽地驻足,回头看向邢束。    原来,二人逛市集的路上,邢束已将昨夜偷听到的事,尽数说给了平阳公主,寻求主意。    邢束看着面前这“李芳华”,虽衣着平常又以轻纱遮面,但仍掩盖不住她姣好的容颜。邢束点着头,满眼不解:“莫非芳华姑娘,认识此人?”    平阳回过神来,轻轻摇头:“不认识。只是耳熟,应是宫中姬妾吧……”    “原来如此——”邢束想着,心下疑问反而更多。若是宫中姬妾,德儿为何将其父母接至家中圈禁,却又不想让那黄子玉与家人见面?德儿口中所言怕拆穿的谎言,又是为了什么?    平阳公主在前方缓缓走着,行至一家即将打烊的首饰店,再次停住脚步。她拾起角落里最细的一支簪,细细打量起来。只见那簪身细长光亮,簪头以金丝细密交织成一朵待放的花苞,而花心深处,一根金线垂着一滴蓝色宝石,如水滴般晶莹,摇摇欲坠。平阳心生喜欢,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店家,这一支可否为我保留七日?”平阳公主道。    店家似乎有些为难:“夫人……这……”    平阳连忙掏了袖袋:“我明白的。这里是定金。”她将钱掏出,“若你答应,便收了这定金,替我保留。七日之内,会有一男子上门购买,届时拜托店家,务必将定金一事保密。”    店家有些赧然,便将案几上的钱退了一半给平阳:“夫人请放心,我便为你保留七日。”    平阳点头一笑,转身退了出去。邢束迎面走来,见平阳满眼欣喜,两颊泛红,不知她为何事欣喜,便向首饰店内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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