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摇曳,外面远远的地方传来猫头鹰的叫声。白鹿宫周围有很多大树,猫头鹰不知道把巢安在了哪棵树上。
“你不是喝酒喝多了胡说的吗?”鹤泽流光皱眉看着项飞城。
“谁胡说了?”项飞城道,“怎么样?咱俩一块去吧。”
鹤泽流光盯着项飞城:“我记得你是喝多了呀,这都几天了,你怎么又想起来了?”
“我可是当真说的,没开玩笑。”项飞城严肃道,“一块去吧,你整天闷在这里不是也挺难受的吗?”
“你这浑水我还是不趟了吧,我待这儿挺好的。”鹤泽流光说,拍拍项飞城的肩膀,“小兄弟,你太天真了。”
“什么天真?”项飞城道,“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认认真真跟你说这事情的。”
“飞城,跟我说有什么用?”鹤泽流光边说边走到桌边,把手中的黑色石片放回木匣,坐到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口热茶,另一只手端起另一杯茶递给项飞城。
“你什么意思?”项飞城接过茶杯,问。
“我是说,跟我说没用。”鹤泽流光道,“第一,地狱谷是随便就能去的吗?第二,就算能去,也得看塔山大人让不让去吧?第三……”鹤泽流光思索了一会儿,“第三还没想起来。——反正,不是你说去就能去的。”
“我知道。”项飞城说,“其他的不说,光是想想地狱谷的恶鬼就够吓人的了。”
“我倒是不信有什么恶鬼。”鹤泽流光说,“可是据说地狱谷深不见底,神秘莫测,连北荒的野人都把它视为禁地。”
“塔山大人说过,地狱谷真的有恶鬼。”项飞城道。
“怎么会?”鹤泽流光皱紧了眉头,“塔山大人还信这个?”
“塔山大人可能去过地狱谷吧。”项飞城道。
“你别胡思乱想了。”鹤泽流光道,“塔山大人怎么会去过地狱谷?”
“咱们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项飞城放下茶杯,拉着鹤泽流光的胳膊就往屋外走,“也许塔山大人真的会同意我的想法。”
“喂!你小子真是冥顽不灵。”鹤泽流光边被拉着走边道,“这会儿塔山大人该睡下了吧?明天再去吧。”
“塔山大人不会睡这么早的。”项飞城道,紧紧抓着鹤泽流光的胳膊。
“你打算怎么跟塔山大人说啊?”鹤泽流光追问,“你这是不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