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花贼在一旁看着白先生和那“小扇子”,一脸不耐烦。
白先生扶起小扇子来。“不要哭了。”白先生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小扇子点了点头。
“白先生,你还真把自己当好人了。”偷花贼不屑地看着白先生。
“我不是好人。”白先生笑笑,“我就是个生意人,专跟你们这样的恶人打交道的生意人。”
偷花贼冷冷笑笑:“白先生一口好牙,怎么说话漏风呢?”
白先生哈哈一笑,不再理会偷花贼。“我们该走了。”白先生看看小扇子。
小扇子上前两步走到青株身旁。“姐姐,我们可以走了。”小扇子俯身去扶青株。青株睁着眼睛,呆了一样,一动不动。小扇子想把青株拉起来,可她身子单薄,青株又像装进皮袋子里一堆稀泥,拉起来便又倒下去,费了好大力气,小扇子急出了一头汗,青株依然蜷缩在地上。
白先生俯身跟小扇子一起架着青株的胳膊把她扶起来,青株眼神空洞地望着白先生,两只手紧紧叠在胸口,手里像是抓着什么东西,指缝间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肉尾巴。
“那是什么?”白先生看着青株的手,心里疑惑了一下,随即便有了答桉,“那是她死去的孩子。”
“姑娘,放手吧。”白先生试图掰开青株的手。
青株挣扎起来,像头疯兽,低头一口咬在白先生的手上。白先生疼得勐然抽回手去,手上已掀起一块皮肉,鲜血汩汩。
“这可不退!”偷花贼扬嘴角对白先生笑着,“一百金币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白先生云澹风轻,看也没看偷花贼一眼,也不去管手上的伤。“明天晚上我会让人把钱送来。”他继续带着青株和小扇子往外走。
夜色静谧。一辆带棚的马车停在路边。车夫和白先生还有小扇子费了些力气才把青株扶进马车里,青株没有抗拒,但依旧失了魂一样,呆愣愣的,直到马车踢踢踏踏转弯抹角到了地方,青株躺在小扇子怀里一声也没吭。
马车进了一个大门,停在院落里,院落三面都是二层楼阁。
白先生把青株和小扇子安排在一个房间,交代由小扇子来照看青株,随后,白先生请来了一名方术士。
小扇子坐在床上,搂着青株,方术士配了半碗药汤,掰着青株的嘴才勉强喂下,一多半药汤洒在青株的衣襟上。
“怎么样?”白先生问方术士。
方术士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不多时,青株就睡过去了。
方术士掰开了青株的手,死婴模样丑陋,像只没毛的猫崽子,身子后头竟生着一条细细的尾巴。
小扇子只看了一眼那婴尸,便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方术士把死婴拖在手心里看了良久,然后从身上扯了块布把死婴包了放进了自己的医箱。
“您这是……”白先生看着方术士。
“我自有用处。”方术士说。
白先生不便多问,只皱眉点了点头。
“这东西能有什么用呢?”白先生心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