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母亲受冤事大,您切不可敷衍了事……”
<div class="contentadv"> 天子的脸色掉了下去,颇有种不满意汪以芙不懂事的感觉,他在软榻上坐正了些,语气冷淡了些,说道:“你见到朕不容易,听说以前惊艳外史的那鱼羊鲜,是你做的?”
“以芙不才,在外史面前献丑了。”
“你给皇室长脸,值得封赏。”
“以芙不要封赏,以芙只希望皇上能匡扶正义,让我母亲能入寿皇殿,供长明灯。”
天子彻底不愉快了,冷道:“此事过了太久了,根本无法定论,凭你片面之词,怎可翻那陈年旧案?”
汪以芙一口气泄下去,坐在脚踝上,问道:“我不明白。”
冯小宝在一旁急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汪尚食赶紧谢恩出去吧,莫耽误皇上用膳。”
汪以芙丝毫不理会冯小宝,眼神都不曾给过一个,只铿锵有力问道:“我不明白,我娘明明什么都没做错,蒙冤受死,我的朋友沈慈也什么都没做错,失去了双手丧失了厨艺。
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如此之多,上行下效,身为天子的你,不应该公正严明,让蒙冤之人有清白之日,为天下表率么?”
天子猛地拍那吃饭的檀木桌子,骂道:“你放肆!”
冯小宝抖了一激灵,冒了一背的冷汗。
“尚食汪以芙,不守宫规,以下犯上,打二十板子,逐出宫去。”
汪以芙失望至极,说话的语调都降了一半,她只能拿出最后的底牌了。
“臣有料到会有这不堪一幕,皇上您不知道,臣,偷看了德妃的口供。”
一时间天子如鲠在喉,德妃口供,才是此事的铁证。
汪以芙看着皇上僵硬的脸,心里虽难受,也把该说的话都说出了口,“这医案,所有的人证口供,臣都抄送给了尚存世的皇室长辈府中,当朝宰相和尚书府中……”
天子怒眼一瞪,指着汪以芙只道:“你……你!”
“皇上,此事您还是尽快处理为好,您不稀罕这天地之间的正气,总有人稀罕。若等他人在朝堂上为池氏请命,可就更难看了……”
皇上一口气差点儿喘不上来,倒在软榻上,冯小宝急得用手不断给皇上扇着风。
汪以芙跪着匍匐拜倒在地上,说道:“臣汪以芙,谢主隆恩。”
从养心殿回到六局一司的路,汪以芙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在正面皇帝的某个瞬间,她真的存过那一丝眷恋,一丝对父亲慈爱的眷恋。
她是清醒的,皇帝不知道她这个人的存在,可她已经在皇宫待了很久了,她很明白如今的皇帝是个怎样的人。</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