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家中有些薄田,来了怕耕不了管不着的,可以卖给我家,我都收了。”
卖田是大事,人群一下就闹哄起来。
“我若卖了田,你们这食店又倒了可怎么办?岂不是无处可去?”
“那便做佃农。”
不到迫不得已,农民们是不肯卖地的,于是又走了几个人。
余昭这次一改办学时的大方,又强硬又抠搜,让一早起来便往余家赶的村民们大失所望。几人都啧嘴:“怪不得人家挣钱呢,真小气。”。
余谷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他拉过余昭小声问:“是不是太严苛了些?”
余昭笑着摆摆手,咱们万恶的资本家是这样的,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但是自己的生意一定要把钱花在刀刃上,切不可招来那些又懒又馋的。若都招来了,到时候又赶走,只怕仇恨更大。
余谷见女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叹了口气。
最后只剩了十七八个人,余昭又从里面选了十个身强体壮的,看上去吃苦耐劳些的,约好年后初八到村口集合。这十个里都是贫农,有的是两口子,有的家里甚至只有几分田。
王癞子老婆在一旁说想来,可还没说服她丈夫。
余二嫂安慰她:“没事,你想来时便来,随时都有你的位子。”
王癞子老婆:“嘻嘻,就知道你靠得住。”
过了几日,恐怕是和家里商量过了,厨师班的几家都说要卖田。
“也不全卖完了,只是反正是薄田,也就索性卖了些,若做了厨师挣了钱,再去别处卖好田便是。”
余昭:“难为你们相信我,愿意跟着我们家创业。我家便按市价高五成买下,也好稍微安安你们的心。”
几家听后都欢喜,道是余家体恤,没有不感激的。
余家这下又收了七八亩薄田,因是年下了,官府也忙,再也懒得去交契书,就立了私契,请村长做了见证。
这些学徒收了卖田的钱,又想着能跟着余家做事,高高兴兴过了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