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周乾看着老人,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那缕神色,沉默片刻后抬头看向冯阳。
“你姓甚名谁,年岁几何,籍贯何方,家里几口人?”冯阳问。
“草民柳放,今年五十有一,沂州莒县人士。”
“可曾认识刘毅,为何要谋害他?”
“认识。”老人低头看着地板,声音沉沉,
“刘毅曾与草民结下恩怨,逼死草民一家老小,草民怀恨在心,一直伺机报复。昨日……草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你是如何将他谋害的?”冯阳抚摸着下巴上的那两撮八字胡。
“草民潜伏在车厢底处,在他烂醉如泥之际,从底部暗格爬进车内亲手将他杀死。”老人说到此处,忍不住抬起头来,眼底露出浓浓的阴毒之色。
“另外两位县令也是你杀的?”
“是。”
“也和你有恩怨。”
“是。”
“老人家,你近两日可曾去过城外?”周乾忽然问。
“不曾。”老人愣了愣,随即摇头。
周乾心头一动,又佯做不经意地问:“被害人腹部右下侧半寸不到的那道伤也是你造成的?”
“是。”
周乾不说话了。
“传本官之令,柳放蓄意谋害朝廷命官,判处死刑,择日问斩。”冯阳一拍惊堂木,冷冷开口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