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柳放,也便是老人被人拉走以后,周乾悄悄拉住老郑。
“周少侠有何事?”老郑问。
“容在下多嘴一问,这个柳放昨夜在哪里被抓的?”
“他半夜摸到公廨想要抹除马车上的证据,被巡逻的侍卫抓了个正着。也不知道为何公廨的治安变得这般差劲了。”老郑嘀咕了一句。
“抹除了吗?”
“没有,还没靠近就被抓了。”
周乾心头一动,作别老郑后去找了冯阳。
“周少侠寻本官,不知所为何事?”冯阳正在烹茶,见周乾过来,给他倒了一盏茶,推到对面。
“柳放不是凶手。”
冯阳斟茶的手一顿,复又起——
“周少侠因何断定他不是凶手?”
“其一,昨夜在下去验尸,尸体腹部并没有伤口,他不知道尸体的死亡细节;其二,那辆车近两日去过城外,他说自己并没有去过城外,而我在那辆马车的车辘轳上发现了数里外才有的黑色泥巴。
如果他真的是凶手,那便应当知晓这些细节,而没有必要撒谎。”
“你说柳放不是凶手,可有实切证据?真正的凶手又在何处?”冯阳端起茶碗小抿一口,隔着茶雾看向周乾,
“若本官宣判他无罪,将其释放,而你又没有找到真凶,那本官又要如何面对百姓?”
“这便是在下私底下来寻上官的原因。”周乾同冯阳抱拳道,
“请上官允在下半月时间,半月内若寻不到真凶,那上官便将柳放斩首示众,以泄民愤。若在下寻到真凶,望上官无罪释放柳放,还其公道。”
半月为期,寻找真凶,真以为自己是狄公了。
冯阳笑了一声,放下茶碗同他摆了摆手:“那便依周少侠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