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王家沟。
院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郭氏和王重羽应该睡午觉了,大黑在狗窝里哄孩子,王二毛不知去哪野了。
王一帆长出一口气,刚想回屋。
忽然,大门开了,花姐端着一个红色的大铁盆进来了,盆里满满的都是衣服。
当看到心爱的小情郎满脸是伤,花姐的心都要碎了,怒吼一声:
“王一帆,你的小白脸怎么了?
谁打的?告诉俺。
俺替你出气。”
声音尖锐,如果小院有房顶,余音当绕梁三日。
这下,不仅郭氏醒了,隔壁院里的王重羽也被惊动了。
正在床上打坐的王重羽,猛然睁开双眼,直接从窗户里跳了出来。
然后拿起窗外的一根木棍,快走几步跑向墙壁,离墙壁还有约两米半之时,以棍当杆,撑地而起,翻墙而过。
那干净利索的动作,看的李玄武同学一愣一愣的:
“我曰,二叔这身手,不去当贼可惜了。”
郭氏心疼的直掉眼泪,忙不迭的回屋去拿药膏了。
王重羽看了看王一帆身上,脸上的伤,眉毛一挑:
“跟谁打架了?”
李玄武同学刚想把那个英雄救美的理由搬出来,王一帆抢先一步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就和玄武商量着一块去赶集。
赶集的路上,碰到一个长的很带劲的大姑娘,玄武很热情的跑过去打招呼。
打完招呼,拍拍姑娘的屁股就走了。
然后,姑娘身后的一帮堂哥堂弟就要揍玄武。
远来是客,不能让客人受伤。
于是,我跑过去拉架,为了保全玄武,挨了一顿揍。
没关系,我皮糙肉厚,跟挠痒差不多。”
李玄武同学脸憋的通红,用手指着王一帆,很想引用诸葛亮的一句经典台词: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花姐满脸怨气的看着李玄武同学,挖苦道:
“你个城里来的小胖墩,看着挺老实,没想到一肚子花花肠子,
俺打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不是好东西,果然被俺猜中了。
王一帆,以后离这个小胖墩远点。”
王一帆憨憨一笑,挠挠头:
“其实,玄武本性不坏。”
这时,郭氏拿来了药膏,被花姐一把抢了去:
“奶奶,你岁数大了,回屋歇着吧,俺给一帆擦就行。”
王一帆急忙道:
“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让玄武帮着抹就可以。”
“哼,什么亲不亲的,在俺心里,你早就是俺的人了。
你就是死了,也是俺的鬼。”
王一帆求救似的目光投向了狗腿子李玄武同学。
李玄武同学点点头,示意王一帆放心,谁知下一秒就出卖了主子:
“帆哥,不是我说你,嫂子又不是外人,别说帮你抹药了,就是帮你擦身子又如何?
半天不见,挺想大黑的,我去跟大黑父子聊聊天。”
花姐听完,心里美滋滋的,一边给王一帆抹药一边道:
“王一帆,你说的对,那个小胖墩本性不坏……。”
……
李玄武同学蹲在狗窝外面,看着里面相亲相爱的一家子,大发感慨:
“大黑啊,说实话,哥们挺羡慕你的。
你看你,家里有老婆给你养孩子。
一点也不耽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你活的真潇洒,是一条成功狗士,我不如你啊。
下辈子咱俩换换角色……。”
忽然,李玄武同学感觉肩膀被拍了拍,回头一看,就是一愣:
“二叔,你也来跟大黑聊天吗?”
王重羽的那张僵尸脸没有半分表情: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