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赵疙瘩长是轧钢厂的高层茄子,每年能分到几张自行车票,但也是屈指可数。
今天,赵疙瘩长送给何雨天一张自行车票,是因为他感激何雨天帮他测字,助他拿定了主意,这是对何雨天的奖赏。
换做旁人,赵疙瘩长还不屑送给别人呢。
赵疙瘩长把何雨天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他心中非常受用,他非常看重何雨天这个人才。
“下班了,快回家吧。”赵疙瘩长又勉励了何雨天几句。
“好的,谢谢您了,赵疙瘩长。”
何雨天点了点头,拿着赵疙瘩长给的自行车票,离开了财务室。
现在,有了赵疙瘩长给的这张自行车票,他终于可以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了。
离开轧钢厂,穿过东直门,回到四合院,刚一进大院,迎面遇上了阎埠贵。
阎埠贵正在摆弄他那几盆绿植,看到何雨天回来,他笑眯眯说道:“何雨天,下班了?”
“是啊,叄大爷,下班了,你这几盆绿植被你打理的还真挺好,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真不错。”
林风随口回应了一声,就往后院走。
阎埠贵高兴坏了。
他就喜欢别人夸奖他种植的这些绿植。
可大院里人来人往,根本没人关注他这几盆绿植。
今天,何雨天随后夸了他这几盆绿植几句,可把阎埠贵乐坏了。
“何雨天,等等,这么着急回后院干什么?我家里刚买了一两好茶叶,来我家喝杯茶。”
阎埠贵主动向何雨天发出了邀请。
何雨天乐了。
今儿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
阎老西居然主动请人喝茶,这可真稀罕。
当然,何雨天知道,阎埠贵这只是客套,他也就是嘴上说说,他才舍不得请自己喝茶呢。
供销社里最便宜的茶叶都卖三毛钱一两,就阎埠贵一分钱都当成大锅盖的抠门主儿,他会舍得请自己喝三毛钱一两的茶?
何雨天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
“不喝了,我家里还有事儿,我先回家了,叄大爷。”
何雨天婉拒了阎埠贵的好意,直奔后院去了。
“唉,这个何雨天,咋这么生人勿近呢?”阎埠贵摇了摇头,“我明明好心好意,想请他喝茶,可他居然不给我面子。”
要说阎埠贵今天为什么主动和何雨天打招呼,主动请何雨天喝茶呢。
完全是因为昨天,贾张氏掉茅坑里被捞上来后,众人正手忙脚乱,一个个跑回家拿脸盆端来水,往贾张氏身上泼水,帮助贾张氏清洗身上的疙瘩尿之际,人家何雨天一语惊醒梦中人。
人家为慌乱中的邻居们,指了一条明路:用消防栓帮贾张氏清洗身上的疙瘩尿。
整个大院里,几十号人都没想到这个问题,偏偏就人家何雨天想到了。
阎埠贵觉得,何雨天这小子是个人才。
他有心拉拢何雨天。
要说大院里三位大爷,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支脉。
就比如说壹大爷易中海,傻柱就是他的重视支持者。
还有贰大爷刘海中,他就和许大茂关系不错,大院里开个大会,许大茂经常战刘海中。
唯独他阎埠贵,势单力薄。
他几个儿子,又斗不成气候,他也想找一个忠实的支持者。
他把眼光瞄准了何雨天。
可他哪里知道,何雨天这位来自未来的亿万富翁,岂会参与他们这种大院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争斗中?
一窗之隔的于莉,听到了阎埠贵和何雨天的对话,也听到了阎埠贵的自言自语。
她心中暗自冷笑:“阎埠贵啊阎埠贵,你真是太虚伪了。你自从买回家那一两茶叶,你连开封都没破开呢,你每天也就自己闻闻茶叶味儿,你自己都舍不得喝,你还好心请人家林风喝茶?”
于莉正在和叄大妈一起做饭,叄大妈正要炒菜,发现没醋了。
“于莉,你拿着醋瓶子去后面借半瓶醋回来,不要耽误我炒菜。”叄大妈催促道。
于莉
心里顿时泛起小惊喜,真是人困了枕头自己送过来。
“好的,妈,我这就去。”
于莉拿着醋瓶子直奔后院。
说实话,这几天她还真有些想念林风……的红花油了。
于莉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这几天,阎解成工作忙,早出晚归,也没时间打她了,她身上的淤青好了很多。
可她太缺少关心了。
阎解成在感情方面,就是一个榆木疙瘩,吃饱就睡,睡醒了就去上班,下班回来后和于莉说话都懒得说。
而何雨天则不同,何雨天太会体贴人,太会关心人了。
尤其是上一次,她误打误撞跑何雨天屋里借酱油,何雨天看到她身上有淤青,用红花油帮助她涂抹身上的伤势。
这种场景,有好几个晚上,都在于莉睡梦中出现。
为此,于莉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今天家里终于没醋了,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跑后院,跑何雨天屋里来借醋了。
何雨天回到家,照旧关上房门,他正要进入神秘小空间,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何雨天,是我,于莉,我来找你借醋,我家的醋没有了。”
于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何雨天一听就笑了。
看来,上一次他帮于莉涂抹红花油,彻底打开了于莉的芳心。
这一次,于莉自己主动上钩了。
要说整座四合院住着这么多人,找谁家借醋不好?于莉偏偏跑后院,跑最偏僻的林风家。
她真的只是来找林风借醋的?
林风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了于莉那张含羞带俏的脸。
“于莉姐,请进,请稍等,我去厨房拿醋瓶子。”
何雨天请于莉进屋,随后他走进厨房,把自己的醋瓶子拿出来,又从于莉手中拿过他那只空醋瓶子,给于莉倒了半瓶子醋。
“好了,于莉姐,半瓶子醋,三分钱。”林风淡淡说道。